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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挑戰,不但改嫁,而且敢告她丈夫。你細數數,歷史上的才女,是不是常有反世俗的行
為?我們總說男人有了成就,常把老妻休了;其實女人有了成就,尤其到近代,也常把老公
給甩了。老公活著尚且可以甩,老公死了,又有什麼顧忌?配偶!配偶!有一邊發了,或有
一邊死了,既然不再「配」,還怎麼成為「偶」?
我這玻璃瓶裡留下的母蛐蛐就是最少二嫁的。你看!前夫被她和後夫合夥吃了,後夫逃
亡之後又被刺殺。剩下一個「她」,居然一會兒吃葡萄,一會吃屍肉,過得十分快意,我是
不是應該再為她找個主,嫁第三任丈夫呢?
突然想到派蒂,這傢伙自從「出差」之後,就特別不安。總是扒著罐口的紗布,想往外
跑。這也不能怪她,自己摘的水果甜,打完了野食,當然覺得自家的食物不好吃了。
她的不安,也可能因為到了「發情期」。外面螳螂的壽命,頂多撐到十一月下旬,到時
候算不餓死,也得凍死。加上它們還要懷胎一段時間才能產卵,現在當然該「成婚」了。前
幾天的那個「客人」,雖然不巧,是隻母的,但由同性的接觸中,也會激起她性的聯想,盡
管後來把對方殺了,那被激起的性慾,卻再也難以平息。
沒有錯,即使不是同性戀,看到同性的裸體,也會動情,甚至看自己的裸體,都能產生
聯想。早期的修女,不是在洗澡時,都要穿一件特別的衣服,避免看到自己的胴體,而產生
遐思嗎?
性的不能滿足,最會造成不平靜。我想,說不定派蒂把朋友殺死,就是因為性的焦躁,
而不是為了「獵食」。否則她為什麼不把朋友吃掉呢?
提到吃,最近連日的大雨,使派蒂的伙食產生很大的問題。幸虧派蒂先在出任務的時
候,吃了一隻公蛐蛐,後來我的岳父又抓到一隻不知名的小蟲餵她。儘管如此,算下來,她
在過去六天,只吃了兩餐。
所幸她能喝水。自從在「病」中餵她喝過水,現在只要我把「鴨嘴筆」遞下去,她就會
伸著脖子喝,一次總能喝上四滴水。
下雨,除了抓不到蟲,更造成我沒有機會為她找丈夫,眼看天氣愈來愈冷,殺手的脾氣
愈來愈躁,她的壽命愈來愈短,我自己也開始煩躁了。
突然想到臺灣著名的昆蟲學家陳維幫。他應該算我的老師,也是我的同事。以前我在成
功高中念書的時候,就聽說他。後來去母校教課,更見識了他的「昆蟲館」。以那時候臺灣
人的經濟力量,全靠自己,收藏到那麼多世界稀有的昆蟲標本,怎不令人佩服。
說巧也真巧,今年暑假我去花蓮演講,在花蓮機場遇到陳維壽,手上拿了三個透明的塑
膠盒,你猜裡面是什麼?居然是三隻小螳螂。
「為什麼不裝在一個盒子裡?」我問他。
「怕它們把彼此給吃了。」他說。
「聽說有時候還在交尾,母螳螂就會把公螳螂的頭咬下來。」我說。
「對!對!對!」他笑著,作出很奇怪的表情:「這樣公螳螂才會快樂。」
「頭被咬掉才會快樂?」我叫了起來。
「當然,男人沒有了頭腦去想,就更能充分享受性的快感了。」
「你又不是螳螂,你怎麼知道?」我詰問他。
「我看得出來!」他很肯定地說。
這件事,我才回到家,就告訴了我老婆。老婆也一樣問:「陳維壽又不是螳螂,他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