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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停的勾引他體內的饞蟲。
中午了,自早晨吃過一頓,便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大量的奔走早令阿真飢腸轆轆了。身無分紋地勒了勒褲腰帶,吸回淌下的口水,暗歎一聲朝無盡頭的官道步去。
這一幕沒有人比他更熟悉了。他小說裡的林阿真流落到雷州時,跟他簡直一模一樣,同樣是窮困潦倒,同樣是飢腸轆轆,所有的一切全都驚人的相似。想到這裡,阿真苦笑了一下,自嘲地吟道:“千里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莫悉前路無知已,天下誰人不識君?”因為他,小說裡的林阿真是混的風生水起、逍遙快活,沒想到自已穿越後,生容易,活容易,生活很不容易啊。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烈陽下的官道上,阿真悲傷的嘆息。唯一的姑姑已及為遙遠,原有一個老婆,卻厭惡他之極,有幾個關心他的人,偏偏卻是……
“唉……”再重嘆出一口氣,阿真背影如蒼狗,步履蹣跚地向無止境的官道漸行漸遠,他是四海無家,也是四海皆是家。
獨自一人的旅行程很是長遠,隨著城門的消失,熱鬧喧囂也隨既嘎然而止。荒涼了的官道上,除偶爾有幾輛馬車匆匆駛過,四周陷進怵人的詭寂。
累!從小生長在交通工具方便的二十一世紀裡,哪裡曾走過那麼長的路。當一輛趕路的馬車從遠處咕嚕地馳來時,阿真立即毫不猶豫地伸長手臂去攔。
“籲……”一陣拉馬聲響側。
本不抱希望的阿真,見到這輛載滿草料的車輛停了,雙眼閃出興奮,開心地向有點年紀的車把式跑近,充滿期待地詢問:“大爺,能讓我搭一段嗎?”
拉停驢子,留有鬍子的車把式把阿真打量了一會兒,皺起眉頭問道:“你有錢嗎?”這年青身上的緞子挺好,但一副落魄撩倒樣,他會有錢嗎?
“錢?”阿真愣怔地看了看車把式及車輛,搖了搖頭道:“只有兩個蛋。”
“沒錢搭什麼車。”聽到只有兩個蛋,車把式懶的廢話,扭頭便提起韁繩。
“大……大爺,你剛好順路,載我一段也沒什麼不是嗎?”好不容易喚停了一輛車,阿真哪可能讓他就這麼離去。
“駕……”車把式懶的理睬他,韁繩一拍,驢蹄噠噠聲,伴著車輒咕嚕聲向前漸跑漸遠。
阿真見這老頭竟自顧的駕車離去,頓時揚喉朝駛遠的車輛破口大罵:“你他媽的就一輛破車,還收錢,老子趕明兒燒大把給你。”草!連個頂蓋都沒的輛拉料草車,還收錢?不讓人搓火都不行。
揉了揉發酸的雙腿,阿真邊破罵邊詛咒地繼續向遠方的路道前行。什麼個玩意呢?不就輛破驢車嗎?老子開十一路,就還不信開不到城鎮了。
“咕嚕……咕嚕……”
“噠噠噠……”
就在阿真快走不下去時,一陣急驟的聲音在荒蕪的靜道上響起。
“停下,停下……”真的走不下去了,不管三七是二十一還是二十八,手掌撐在彎曲的雙腿上,大步擋在道路中央。天色漸暗,這輛馬車可能是最後一輛了,死活也得賴上,沒賴上今晚就得睡在大路邊與蚊子妹妹談情說愛了。
“籲……”
“嘶……”
急速狂奔的車把式驚見有人不要命地擋在道上,臉色驟變,有力的手挽大力狠拽韁繩。馬兒吃痛之極,前腿微微凌空高蹬,千均一發之際終於剎住了。
“靠!”差點成了蹄下魂的阿真額頭滑下一顆巨大的汗,受驚過度地瞪著那匹噴了他滿臉白氣的長長馬臉。
年青的車把式額頭掛滿著驚險的冷汗,剎住馬蹄後立即跳腳朝呆愣的阿真破口大罵:“不要命了,要死到別處死去,別擋著道。”
就在車把式跳腳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