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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作案的時間,可是你怎麼知道在你睡熟的時候他有沒有出去過。”
陳琅感覺自己的腦袋嗡嗡響,像是無數蜜蜂飛進去了一般,眼前的事物也開始變得扭曲,賈煒的樣子開始變形扭曲,殿內的柱子也變成彎曲的,整個世界都好像搖搖欲墜。
他曲起一根手指按了按太陽穴,輕聲道:“我有些不舒服,不好意思……”
陳琅慌忙地走出佛殿,快步遠離著,越來越快,黃鶯的屍體,呢喃的佛經,廣盈的哭訴,賈煒的分析,這些統統被他拋在身後,他慌不擇路的,如同一隻尋找短暫庇所的鹿。
黃鶯的死是事實,賈煒的分析方向也沒有錯,棠琳的確是一個殺人犯。
一件件事情如同鬧劇一般上演,如同一輛越軌的火車,失控般地朝山崖撞去。
而他的心正在經歷一場暴雪,掩飾不了荒謬,遮蓋不住駑鈍,如同洗滌一匹馬,妄圖心和皮毛一般清白。
——
他是被吵醒的,喧譁的爭執是那麼的激烈,縱然是在夢裡,他也聽得一清二楚。
陳琅頭昏眼脹地坐了起來,窗外陰暗的光線透過窗欞照了進來,暗淡的藍色有種冷質感。他記得他頭痛欲裂,回到房間後睡了一覺,棠琳溫熱的軀體緊貼著他,依靠著,如同繭蛹裡的蠶。
他拿手錶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下午五點了,爭吵聲從外面來的。陳琅朝外面走出去,一股泥土混雜的綠植的味道直衝他的鼻腔,帶著腐爛的味道。
遠遠的,那做金頂的殿宇映入眼簾,硃紅色的木,在暗淡的色彩裡依舊鮮豔奪目。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殿前,那是一塊很大的平整地,由青石板鋪成的,棠琳、賈煒、廣盈、鄒斯、明淨站在那裡,中央擺放的是一具白布掩蓋的屍體。
他快步走過去,詢問道:“怎麼了。”
“你應該問問他怎麼了,瘋子,真是一個瘋子……”廣盈壓著聲線狠狠地說。
明淨不斷地念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陳琅看了一眼被搬出來的屍體,問道:“怎麼搬出來了。”
“我搬的。”棠琳淡淡地說。
陳琅猛然看向他,幾乎有些匪夷所思地質問道:“你想幹嘛?”
“燒了她,火化。”棠琳說。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以一種驚恐萬分的眼神看向他。
而棠琳則一言不發地彎腰拿過汽油,潑灑在屍體上,嘩嘩的油聲,濃烈的氣味瞬間充斥著鼻腔。
白色的遮屍布瞬間被淋滿了油,他們妄想試圖從棠琳臉上找到破綻,而他如圖一尊冷漠的雕塑,絲毫不能從他身上看到半點生機,帶著瘋狂悚然感。
“你不能燒了她。”廣盈阻止道。
棠琳斜了她一眼,嘴角微揚,似笑非笑,似乎在笑的她的不自量力,帶著赤裸裸地嘲諷。
他語意幽深地說:“誦經留著去閻王殿上聽嗎,人死了就是一把灰一捧土,何必要等到她臭了再送她上路呢。”
“咔噠”一聲脆響,只見棠琳蒼白的手指擦開了打火機的翻蓋,藍色的火光亮起,幽幽的光映襯著他的瞳孔,顯得漠然陰翳。
他抬手一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