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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自覺地往旁邊側了側,恭敬地打招呼:「時副支。」
時溫略點了下頭,在他身旁蹲下。
「情況怎麼樣?」
「死者面色青紫,舌骨骨折,脖頸處有勒溝,手腕、腳腕處均有勒痕,□□擦傷嚴重,是在遭受強|奸後被勒死的,體內沒有留下精|液,死亡時間大約在昨晚十一點前後。除此之外,死者身上有多處抵抗傷,可見死前進行了激烈抵抗,面部的幾道刀傷都是生前造成的——」
說著說著,他忽然沉默下來。
周圍警員合作支好了棚,劉欽煒熟練地接過時溫手裡的雨傘收起來,問:「怎麼了?」
法醫吳清風搖了搖頭:「和前兩起不太一樣。」
「是啊,這兇手變兇殘了吶。」
劉欽煒扯了下寬鬆的褲腿,不拘小節地在法醫身邊撇開腿蹲下。
「前兩起死者的面部可沒遭到這麼嚴重的損毀。」
「不止。」
陰影裡,時溫的臉色沉靜如水。
「之前兩起,兇手手法乾淨,受害者毫無抵抗痕跡,這次不一樣,受害者的不可控程度超出了他的預計範圍。」
「還有一件事,死者的□□並不是新鮮破裂的。」吳清風接替說道,「排除葉紫彤,前兩起受害人在遭受侵害時都是第一次與人發生性關係。」
時溫默然不語,她伸出手,指腹隔著手套捻了捻屍體脖頸處的勒溝。
「作案工具仍然是那種硬而窄的繩索嗎?」
「應該是。」吳清風說,「但他應該還是在繩索外套了層什麼東西,沒有提取到纖維類物質。」
時溫捏著屍體的下顎骨,將其側向雜草叢的臉扭正。
她摩挲乾淨屍體耳垂上的泥漬,眼瞼一鬆。
果然。
頭頂天色陰沉,一場大雨無可避免。
她站起身:「拉回去吧。」
幾名法醫助手將屍體放進裝屍袋裡,技偵也陸續收隊,一直到警員拆掉了雨棚,時溫還站在原地沒動。
「時副支,」新來不久的實習生壯著膽子靠近,「你不回去嗎?副局長不是急著找你嗎?」
對方沒有回答,似乎是在思考什麼,腦袋低著,腳尖朝向標記點旋轉了小半圈,下一刻——
「時副支,你怎麼……」
「噓。」
時溫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她垂下手,照著屍體擺放的姿勢,仰面躺在地上,側過臉,望著那片雜草叢。
什麼也沒有。
「又在代入受害者思維啦?」
一張臉陡然倒現在面前,時溫看了劉欽煒一眼,從地上站起來。
劉欽煒遞給她一條毛巾,隨後撐開傘:「沉迷辦案也有個度,把自己搞得這泥壩壩的,你可是個女同志啊溫哥。」
時溫對他的話恍若未聞,用毛巾擦了擦背後的髒水。
「三名受害者的眼皮上都有粘膠殘留,兇手在實施侵害的同時,顯然採取了措施迫使她們睜開眼睛,我想知道為什麼。」
劉欽煒回憶了一番,好像是這麼回事。
他撓了撓眼尾,問:「那你看出什麼來了嗎?」
時溫搖了搖頭。
「根據我的經驗,受害者在遭遇侵害時,下意識都會逃避,那就得閉上眼,可是男人吧,不對,這種變態吧,肯定不想自己的那啥破滅。」
劉欽煒摘掉手套,抬手撓了下臉上的胡茬,儘量挑選著能夠公之於眾的字詞。
「這不就得整點措施,強迫她們睜眼?」
時溫點了下頭:「你說得對。」
「不過,」她說出自己的困惑,「如果是為了獲得心理滿足,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