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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經綸以沉默對之。
嚴春明:「你才華橫溢,馬列的著作、毛主席的著作多少篇都能倒背如流。前幾天彭真同志的『七六指示』你不是也整段整段背誦給我聽過嗎?為什麼今天就做出了和『七六指示』精神完全相悖的行為!你的自以為是可以結束了,梁經綸同志!學生會重要的積極分子都是你在直接聯絡,你現在立刻找到他們,取消今天晚上的聯歡會!」
梁經綸:「春明同志……」
嚴春明:「這是組織的決定,而且是組織最後的決定!」
梁經綸低著頭沉思了片刻,再慢慢抬起頭:「可是學生會那些同學都已經去了方孟敖軍營,我怎麼通知他們?」
「你沒有腿嗎?」嚴春明的態度已經不只是嚴厲,「不要說那是公開場合,你平時就是以開明教授的身份在公開場合開展工作的。立刻去軍營,取消聯歡會!」
北平西北郊青年航空服務隊軍營。
最後一輛道奇軍用卡車,最後一車糧食,最後一撥坐在卡車糧袋上的東北學生,緩緩地開出軍營鐵門時太陽離西山已經不到一丈高了。
卡車的糧袋上的東北學生站了起來,有些還流著淚向鐵門內激動地呼喊著揮手。
北平學聯的發糧學生代表們在軍營鐵門內向他們呼喊著揮手。
謝木蘭率先爬上了長條桌上,閃著激動的淚花拼命揮手。
接著好些發糧的學生代表都爬上了長條桌向漸漸遠去的裝糧車揮手。
學生們的身後,民食調配委員會那些發糧的人一個個都蔫了,不知道是累是氣是恨還是無可奈何。有些癱坐在凳子上,有些乾脆就地躺了下去,忍受著學生們的呼喊,看都不願意再看一張張拼成長條的桌子上那些跳躍著的學生,以及學生們腳前那一摞摞堆積如山的發糧帳冊和領糧收據。
營門內外,偏偏不見方孟敖大隊一個隊員的身影。
李科長從門衛室出來了,王科長也從門衛室出來了。
望見眼前的情形,李科長的臉像曬了一天的茄子,王科長的臉像摘下來好幾天的苦瓜。
李科長望著王科長:「你說吧。」
王科長早已沒了脾氣,向那些發糧學生的代表有氣無力地喊道:「同學們!親愛的同學們……」
沒有一個學生聽見他的喊聲,沒有一個學生回頭看他。
「你就不能大聲些?連我都聽不見。」那李科長兀自在他身邊抱怨他。
王科長:「我爹孃就給我這麼大嗓門,要不你來說?」
「說不說由你。」李科長掃了一眼癱坐在凳子和地上的那些科員,又實不願意再跟學生們對話,盯了一眼面前佔著一把凳子的科員,那科員只好懶懶地站了起來將凳子讓給他。
李科長一屁股坐了下去:「我可告訴你,我是社會局的,馬閻王管得了我的手管不了我的腳,你可是腸肝肚肺都歸他管。這麼多糧帳收條今天不收拾好,他向姓方的交不了差,看扒誰的皮。」說完乾脆不理王科長了,閉上眼睛養起神來。
王科長真是又苦又急:「就算我來說,你也不能睡覺吧?怎麼說,支個招行不行?」
那李科長仍然閉著眼睛:「看見登得最高的那個女學生沒有?」
王科長立刻向學生們那邊找去:「哪個?」
李科長:「翅膀展得像鳳凰的那個,她就是方孟敖的表妹。我這可是給你支的最管用的一招了。」
王科長立刻瞪大了眼向學生群中搜尋,判斷誰翅膀展得更像鳳凰。畢竟是民政局的科長,他認準了仍然站在桌子上最興奮又漂亮的謝木蘭,擠出笑容向她走去。
青年航空服務隊軍營營房內。
真是匪夷所思。
一整天營房外一二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