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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坐過五人小組的那排位子空空落落的,杜萬乘、王賁泉、馬臨深明明都不在了,哪裡還有什麼五人小組?
所有的人都明白,方孟韋這番錚錚有聲的逼問是故意衝著曾可達來的。
曾可達的臉立刻陰沉了——方孟韋此舉究竟是方步亭的意思,還是另有背景,他眼下還來不及做出判斷,觀察的目光首先望向了謝培東。
謝培東一臉的驚詫和擔憂,望著方孟韋,目光中滿是制止的神色。
曾可達從謝培東那裡得不出判斷,目光倏地轉向崔中石。
崔中石也是一臉的意外,這意外還不像是有意裝出來的。
曾可達最擔心的猜疑冒了出來,昨晚扣糧抓人方孟韋一直跟方孟敖在一起,如果是方孟敖跟弟弟聯手和自己過不去,建豐同志的任務自己便萬難完成。他將目光慢慢望向了方孟敖。
其實對方孟韋的突然闖入,方孟敖也在意料之外,內心深處他最難解開的感情糾葛就是這個弟弟,今後自己種種不可預測的行動最不願糾合在一起的也是這個弟弟。聽了方孟韋剛才那番直逼曾可達的話,立刻明白這個弟弟是豁出來給父親解難,也是給自己解圍了。迎著曾可達審視的目光,方孟敖過人的機智立刻顯示了出來,那就是還以審視。
曾可達知道這時必須儘量避免跟方孟韋直接發生衝突了,只得又望向了徐鐵英:「徐局長,你的部下,你解釋吧。」
徐鐵英當然要做「解釋」,但絕不是為了給曾可達解難:「方副局長,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五人小組了。昨晚的任務,你也無須報告了。至於那一千噸糧食如何處置,你問我,我現在也無法回答。我們警局現在的任務就是配合國防部調查組。再辛苦一下,你帶著弟兄們去軍營協助經濟稽查大隊守著那些糧食。」
「局長,你是說五人小組已經解散了,現在叫我帶著人和稽查大隊的人去守那一千噸糧食?」方孟韋其實也憎惡徐鐵英,但今天的目標主要是曾可達,激憤的目光從徐鐵英身上移向了身邊的曾可達,「那麼多飢餓的學生圍在軍營外面,而且人數會越來越多,我們守著的是一千噸糧食嗎?那是一千噸火藥!五人小組既已解散,現在到底是誰做主?叫我們去守那一千噸火藥到底要守多久?守不住了再爆發一次『七五』那樣的事件怎麼辦?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明確指示!」
「問題不會那麼嚴重吧?」徐鐵英當然感覺到了方孟韋的情緒,決定將自己乾淨地擇出來,「叫你們去守,也不只是拿著槍去守嘛。先跟那些學生說清楚,國防部這邊的調查組正在開會商量,很快就會有答覆的。曾督察,下面的人執行確實也很難,請你給方副局長也解釋一下吧。」
「我沒有什麼解釋,該解釋的是北平分行。」曾可達倏地將目光刺向了崔中石,「崔副主任都聽到了吧?還有謝襄理。這一千噸糧食北平分行到底是撥款給揚子公司的軍糧,還是借款給民食調配委員會的北平市民配給糧?希望你們立刻做出明確答覆。我們也好立刻做出決定。」
「曾督察這個問話我不明白,想明確請教!」方孟韋見這個時候曾可達還把火燒到北平分行,尤其是崔中石身上,決定要跟他正面交鋒了,「剛才在門外我聽見曾督察說,北平一百七十多萬民眾都在挨餓,叫經濟稽查大隊的方大隊長,也就是我的大哥來管。我想問一句,為什麼北平一百七十多萬民眾挨餓,偏偏叫一個空軍飛行大隊的隊長帶著一群飛行員來管?黨國難道就沒有別的人、別的部門管了嗎?北平的經濟鬧成這個樣子,是誰造成的,我不說曾督察心裡也清楚。要追查,上面南京許多部門脫不了幹係,下面北平許多部門也脫不了幹係。為什麼現在要把矛頭對準北平分行?擺明瞭就是要對著我父親!我父親也就是隸屬中央銀行的一個區區北平分行的經理,他有這麼大權力、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