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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皮球蹦蹦跳跳地滾了出來，在走廊裡兜兜轉轉，最後，停靠在了他的腳邊。
「……」
攏眉，宋衍怔忪了一瞬。他彎腰，撿起，有些狐疑地直起了身。
門裡面，一個不足一米高的奶娃娃試探性地探出了頭，看著他，眨了眨眼睛。
兩個人站在門口，互相對峙了幾秒。
忽地，小傢伙跑到他腳邊，抱住了他的膝蓋。奶聲奶氣，說話聲音也甜。
「耙耙？」
「……」
作者有話要說： 頌頌：耙耙！球球！
宋衍：（拎起來）……誰是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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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頌頌並不認識宋衍。
他只是前兩天學到了新詞，覺得好玩，近些天見到陌生人不管男女，逢人就喊爸爸。前兩天在岐山的東山村，砍柴的村民他叫過，打水的村婦他也叫過，到了宋衍這兒，約莫已經是第七-八個了。
「粑粑……」
小傢伙立在宋衍腳邊，用兩條短小的胳膊抱住了宋衍的膝蓋。說話間，還使勁兒地晃了晃，將原本規整乾淨的西褲瞬間被他揉成一團。
宋衍的身形明顯僵了一瞬。他低頭看他，神情略顯複雜。
小傢伙沒有多想，伸開兩條手臂，大張著繼續喊道，「粑粑！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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