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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滿的重澤帝君,越過他和在下一位的東海龍王說話。
“敖老弟可好歹是把侄女帶了出來,先前藏得和東海龍宮至寶一般,連朕都未能見上一面。”
龍王瞄了眼坐在下面的寶貝女兒,確定她沒有因為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而掀桌子揍人,乖乖地坐在原地端著酒盞小口抿著時才鬆了口氣,想到前兩日看見她臉色蒼白的模樣,又在心裡嘆了口氣。
“實不相瞞,臣今日帶小女來,一是她兄長皆有事脫不開身,二是想為小女求個恩典,”龍王朝天君拱了拱手,“小女前兩日不知在何處貪玩,損耗了不少龍血,險些大病一場,還請天君賜天池與小女滋養些靈氣。”
天君笑眯眯地“哦”了聲,沒錯過在龍王說話時,視線朝著某處偏了偏的重澤帝君,轉頭看向了他將將收回視線的方向,“天池養氣倒是易可,但不知十公主今日來,可否為座上賓備了好禮?”
這話中的意思,未備好禮便是不答應借用天池了。
龍王深知自家閨女的秉性,怕她一被逼迫就拿劍出來耍耍威風,趕緊在她開口之前回了話,“小女不才,只是初略和她大兄學了些樂理之數。”
龍宮長子蒲牢,比之好鬥兇殘的龍,卻是難得的精通樂理,且善於樂的龍。
靜好抬眼看了眼拼命在用眼神和她暗示的龍王爹,稍稍偏轉了視線就正對上了坐在首位,僅次於天君半個坐席的重澤,後者風淡雲輕地未動分毫,似乎先前那瞬間的對視不過是她的錯覺。
她一飲而盡手邊的桃花酒,蹬了有些礙事的繡鞋從桌案後緩步而出,順手摺了枝蟠桃樹枝化作琵琶,繞了幾根青絲在上為弦,立在了大殿正中,低頭素手一撥,清麗而鏗鏘的樂聲在大殿上流淌,快速而激烈的節奏,宛若萬馬奔騰的戰場。
眾仙心中正一緊,激烈的節奏驟緩,方才還被抱於美人膝上的琵琶被置於半空之中,深紅華裳的人在正中振臂側踢揉身下腰,水袖飛揚,身姿妙曼,帶起的氣流震盪著,清麗鏗鏘的樂聲未絕於耳。
在場的仙人看得目瞪口呆。
重澤的眼簾微微下垂,將手邊的酒盞湊到唇邊又抿了一口,七分滿的酒液只剩底下薄薄一層,晃盪著他眼底掩蓋著的,比別人更收斂幾分的驚豔。
纖細腰肢束於一掌,紅裙之下白玉無瑕。
他盯著那在裙裾下露出前掌,正在靈活地帶動著主人轉圈的小腳,雪白的五個腳趾上是晶瑩粉嫩的指甲,由大及小地依次排列著,踩在白玉切成的玉磚之上,卻比那無瑕剔透的白玉還有更誘人幾分。
他將口中辛辣的大口酒液直接吞下,擋在廣袖後的喉結劇烈而快速地移動輪迴,脖子根部的位置上泛出了淡淡的粉色。
下一瞬,放下酒盞的人已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
低下頭旁若無人地把玩著手裡玲瓏細緻的一塊玉雕。
靜好一曲畢,收回懸在半空中的琵琶拎在手中,無視周圍驚豔讚歎的視線,筆直地看向首座下半席的人,“重澤帝君以為,我方才的一舞如何?”
原本準備誇讚的仙人都住了嘴,默默看向坐在上首,看著根本未曾為剛才驚豔一舞而動容上半分的戰神。
重澤抬了眼,略略看過站在下方的靜好,視線在觸及她露在裙裾外的一點玉足後緩緩收回,薄唇一抿吐出無波無瀾的兩個字,“尚可。”
龍王的眉腳突然瘋狂地跳了兩跳。
他一個字還未說出口,站在下面乖巧了才不到兩個時辰的靜好就揚起手,用力地將手裡握著的琵琶砸在了玉磚上,清脆的碎裂聲伴隨著飛濺的碎片一起襲來,嚇得周圍的仙人們都往後躲了躲。
靜好出口的話擲地有聲,“這舞我原本只跳給帝君一人看,既然帝君不喜,那我今日之後,再不跳此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