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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玥看著細心照顧自己的琥珀,心裡有些溫暖,說道:&ldo;我現在和你一樣是未央宮的宮女,你也不必以奴婢自稱,可願喚我一聲玥姐姐?&rdo;
琥珀聽聞此言,手下動作一頓,並未立刻回應,而是繼續擦乾淨她手上的血跡,取來藥瓶,將藥粉敷上,見她痛得&ldo;嘶&rdo;了一聲,嘆了口氣,又將她的手牽起來吹了吹,說道:&ldo;奴婢可不敢和您論姐妹,奴婢是攝政王指派給您的奴婢,無論您的身份為何,我只知道您是主人便是。&rdo;
林玥也是一時感激心起,想與琥珀好好相處,此刻倒是為難了琥珀了,她語氣溫和的說道:&ldo;宮中時日漫長,我也只想著姐妹相稱,或許會親近一些……&rdo;
&ldo;姑娘此言差矣。&rdo;琥珀放開了她的手,說道:&ldo;奴婢效忠的是攝政王,入宮為您做的任何事都是為了完成攝政王的任務,若是姑娘以為小恩小惠就能讓奴婢動容,那便是枉費心機了,今日姑娘出了這樣的事,險些毀了自己的前程,您自己不珍重性命,奴婢還有家人……罷了,左不過奴婢就是依附於您的前程,還望姑娘儘快想想出路罷。&rdo;
出路?自己的手康復需要半年,難道還要再等上半年才能面見聖上嗎?從前林玥只想著自己若辦不成事,會有何下場,卻從未想過琥珀既然是被派來監視自己的,若自己成為棄子,琥珀只怕也會被連累罷。
林玥對琥珀說道:&ldo;我並非此意,此番是我思慮不周,也累得你要替我在賢妃娘娘那裡多分擔些了。&rdo;
好在賢妃並沒有讓她等上太久,七日後便傳她到身邊吩咐道:&ldo;陛下對歌舞喜愛至極,明日陛下邀攝政王宮中飲宴,本宮已經打通了關係,你可有信心在御前獻舞。&rdo;
信心自然是有的,自己本就是攝政王以舞欲獻於陛下之人,這正是最好的機會,又能邀寵,又能借賢妃的名義撇開與攝政王的關聯,林玥說道:&ldo;奴婢有信心,定不負娘娘期望。&rdo;
次日晌午,宴席之上絲竹管絃韻悠揚,一身著天青色薄紗舞衣,面覆輕紗,右手小指帶著精緻護甲的美人踏著婉轉纏綿的歌聲步入太極殿,她蓮步輕移,腰肢曼妙,一顰一笑魅惑至極,林玥於歌舞是天賦極高,今日所獻之舞正是在攝政王府中所學,舉手投足極盡妖媚之態,只聽玉階之上,聖上饒有興致的問攝政王道:&ldo;皇叔認為此舞如何?&rdo;
攝政王滿飲下一杯酒,又以拇指抹過唇邊擦乾酒跡,說道:&ldo;本王覺著甚是美妙,有美人如斯,陛下真是幸哉。&rdo;
&ldo;哦?&rdo;聖上抬手命他們停了歌舞,對著林玥招了招手,待林玥行至他面前,又一手勾起她的下巴,認真的看著這雙勾人心魄的桃花眼,說道:&ldo;攝政王喜好這樣的舞蹈,可朕卻偏好清水出芙蓉,既然你能入得攝政王的眼,朕將你賜予他可好?&rdo;
方才跳舞時離的遠,林玥又專注於舞蹈,未曾看清聖上的容貌,此刻距離這般近,竟駭然發現聖上與自己記憶中的人影重合了。
林玥十歲那年父親三日便埋了母親,在她多番哭求之下才命人帶她見著了母親的墳,那日天降大雪,陪同她的僕婦嫌冷,見勸不動她,就自己跑去車裡避風雪去了,林玥在那荒涼的孤墳前,一面流淚,一面反反覆覆的說著:&ldo;娘,玥兒再也不吃蛋羹了,你回來可好。&rdo;
雪越下越大,逐漸遮蓋了視線,林玥不斷地將積雪從墓碑上拂開,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喘息聲越來越近,林玥打眼望去,只見一穿著白色斗篷的少年向她這邊跑來,待近了些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