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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時秋聽完，小小挪了兩步。
下一秒，季昀年空餘的那隻手就搭上他的肩膀，稍稍用了點力攬過他，距離瞬間拉成零，然後沖林楊點了下頭，「拍吧。」
晏時秋沒反應過來，「咔嚓」一聲，照片已經定格。
晏時秋：「……」
季昀年鬆開了他。他剛要說話，紀雨彤和章尤許就跑過來，紀雨彤拿著手機，要跟季昀年合照，章尤許拿著簽名版求籤名。
見狀，晏時秋便沒再開口，只是對季昀年笑了笑，就轉身去補妝，準備下一場戲。
之後又接連拍了兩場戲，陳杭昇見他熬得太久，劇本里楚玥軒剩下的戲份也不多，時間完全夠用，下午就沒再安排他的戲，打發他回去補眠。
卸了妝換掉戲服，晏時秋回到酒店，正好撞見季昀年拖著行李箱走出電梯。
「不是明天走嗎？」晏時秋開口。
季昀年說：「本來如果今天拍不完，就明天走，現在拍完了，就早點過去，能休息一天。」
「這樣，那再見。」
「對了，」季昀年走了幾步又回到他身邊，俯身在他耳邊小聲叮囑，「記住去哪裡都不要單獨一個人，最好都帶著柳兮，比較安全。」
明白他的關心，晏時秋點了點頭，認真道：「我知道的。」
翹起嘴角，他又說：「路上小心。」
季昀年垂眸看了他一會兒，突然抬手在他的頭頂按了下，「再見。」
為什麼又按他的頭！
……算了。
晏時秋站在原地，目送季昀年出了酒店大門，才走進電梯。
回到套房，他放下東西立刻洗了澡，頭髮剛吹乾，電話就響了起來。
是方餘華。
戴上藍芽耳機，他接起電話，「方哥，有事？」
方餘華先問了他近況，之後才進入正題：「你知道喬宇嗎？」
那是誰？
晏時秋實話實說：「不認識。」
「怎麼了？」
「他的經紀人今天聯絡我，想請你出演他新專輯主打歌的v。」
晏時秋老神常在，「有但是？」
「對，」方餘華說，「這首歌是描寫同性戀感情的，v也是雙男主模式，你要接嗎？」
他撈過旁邊的平板搜尋喬宇的名字，同時問：「具體到什麼尺度？」
「有吻戲，可以借位。」
網頁跳出喬宇的百科簡介，他點進去迅速看完，又切出來，搜了一遍娛樂新聞，發現沒有特別大的緋聞，更沒有什麼黑點，就對方餘華說：「可以，接吧。」
方餘華遲疑問：「確定嗎？」
「確定啊，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我已經公開出櫃了，再扒著我性向來說事沒意義，除非喬宇想拉著我炒作。
不過我剛才粗略翻了下跟他相關的報導，沒有刻意炒作的跡象，他挺低調的。」
「這點你可以放心，喬宇是傅氏旗下的娛樂公司環盛在捧的藝人，環盛目前來說，沒有惡意炒緋聞的案例。」
方餘華說：「我只是考慮你，你會不會介意。」
晏時秋心裡一暖，笑了，「不會介意的。」
想到什麼，他又說：「記得演出費替我多談點。」
方餘華無語半晌，語氣無奈，「你是鑽錢眼裡了嗎？」
「我是合理訴求，」晏時秋打了個哈欠，覺得困了，他撐著眼睛，語調懶洋洋的，「再說，誰會嫌錢多呢？你會嗎？」
方餘華笑聲從耳機傳出來，「那倒是。」
笑夠了，他說：「v明天我會去幫你談，談完把劇本發給你，你有空看看，不著急，先專心把《山河亂》拍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