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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三日便到除夕,宮內上上下下都喜氣洋洋,皇后也停了每日請安,只說到元宵之後再議,讓各位嬪妃好好主持各宮內的撣塵之事。
不用面對皇后和各宮的嬪妃,陵容也樂的自在。延禧宮內撣塵之事由位份最高的富察貴人負責安排,她覺得陵容這種窮門小戶出身的,沒什麼操持家事的能力,便直接吩咐她把樂道堂屋內打掃乾淨便是。
什麼也不用做自然是好事,陵容把自己殿內的事情安排好,就安心抄書去了,這一百首詩好抄,只是這字著實難練,陵容字如其人,只能說還看得過去,在皇后和皇上那種書法大家眼裡,估計也只能勉強說一聲不醜。
就這樣伏在桌前抄了一整個下午,連照水為陵容換上新的被褥都沒能打擾到陵容,等她終於覺得累了,打算出去走走休息時,才發現整個樂道堂已經被收拾的窗明几淨,照水、寶鵑幾個小丫頭坐在廊下休息,小池子更是沒什麼形象,就那麼貼著牆根兒坐,口中叼著草根,笑嘻嘻聽著寶鵑八卦。
陵容也好奇的走過來伏著窗框聽,這才發覺她們說的是關於浣碧的事情。
“碎玉軒的佩兒說啊,這浣碧回去就只是被莞貴人訓斥了兩句而已,當晚還服侍莞貴人用膳呢,根本就沒罰她。”
“寶鵑姐姐,我記得浣碧是莞貴人的貼身侍女吧,從府邸上帶來的,可能是狠不下心來訓斥吧。”寶鵲託著下巴,“要是我犯錯了,小主肯定也不忍心訓斥我,我們小主性子最好了。”
“笨蛋寶鵲,你要是犯了浣碧那種錯,小主一定會訓斥你的,訓斥你甚至懲罰你才是真的對你好,”照水笑著戳了戳寶鵲的額頭,旁邊的寶鵑也應和著點頭,“沈貴人寬厚才不計較,胡亂議論嬪妃,還藉著皇嗣的名頭,真是不知道有幾個腦袋夠掉的。”
“對啊,”寶鵑接過了話頭,“佩兒在宮中也很多年了,所以才對這事兒驚訝呢,她還告訴我,莞貴人經常賞給浣碧貴重的衣服首飾,那規制別說浣碧只是個宮女了,就算成了官女子也不能戴。”
“我記得小成子說,莞貴人宮裡有位年長的姑姑,叫......算了,那姑姑怎麼不提醒一下。”一旁坐著的小池子也參與進來,他不知從哪裡帶了一把瓜子,一邊兒剝著瓜子殼,一邊兒興致勃勃的聽姑娘們聊天。
“那就不知道了,下次可以和佩兒打聽打聽,她是個大嘴巴,最藏不住事兒了。”
“那我也找小成子打聽打聽,他弟弟是碎玉軒的小允子,有可能知道不少東西,不過他最近生病了,估計是要過除夕,忙著銀器房的撣塵之事,累到了。”
“銀器房,小成子是在四執庫當差?”
“是啊,照水姐姐。”小池子應了一聲,“認識他?”
照水搖了搖頭,她一抬頭,正好看到伏在窗框上吹風的陵容。“小主,這樣吹冷風容易生病的。”
“無妨,你們玩著吧。”陵容擺了擺手,但照水還是小步跑進了屋子裡,把在炭火上煨著的魚湯盛了一碗送到桌前。
“小主,可要賣小成子一個人情,他在四執庫當差,便是由御前的蘇總管管轄,小廈子又是蘇公公的徒弟,奴婢......”
“不必,你的小主我啊,在這四四方方的宮廷裡,是出不去的,但你能。”陵容用勺子攪弄著魚湯,瓷勺子不時碰撞碗壁發出聲響,“不要利用感情做事,否則你會後悔不已。至於小成子,你放心,有人會救他。”
“是,小主。”照水垂頭應了是,“寶鵑和鹹福宮的灑掃宮女已經接觸了,按照小主的吩咐,只是聊了聊佩兒說的那些話。鹹福宮裡採星和採月為沈貴人打抱不平的話也被寶鵑不經意的透漏給佩兒了。”
“做的好,叫小池子去多接濟小成子,銀錢給的不用多,小成子的雙倍月例就行。”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