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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道:“茂林,數年不見,今日倒是有緣。”
路修笑著,剛想跟他介紹任凡。林陌卻先咦了一聲道:“這位任兄與在下倒也見過。”路修有些驚訝的道:“哦,你倆何時見過?”
任凡點頭笑道:“進京之時,瀚江之上,與景行兄有過一面之緣。”“那日趕路匆忙,雖聽聞任兄也是進京求學,卻不想還有見面機會。那日我記得孤淺兄好像說自己是煙寧人士,江南書院眾多,詩書興盛,怎麼還入京求學?”林陌見了任凡,不禁心中好奇問道。不待任凡回話,路修便笑道:“他只是長在煙寧,長大了自然是要回京的。”“哦?”見林陌仍面露疑問,路修又解釋道:“孤淺家父正是當今右相大人。”聽他這樣講,林陌有些恍然的看了一眼任凡笑道:“那是在下眼拙了,未識得孤淺兄身份。”任凡擺手笑道:“你我既為同學,又何須在意出身什麼的,林陌兄只叫我孤淺就好。”林陌笑道:“你這樣講,倒是讓我這個布衣之身心安了許多。”
“你莫要聽他自謙。”路修扭過頭來對任凡笑道:“林家是洛川知名的綢緞大商。景行才是真的一擲千金的身份。”任凡跟著一笑,洛川乃是天下商都,萬城之城,其中富商巨賈數不勝數,富商出身,倒是難以讓他注意。想來也是禮部與林家做過絲綢生意,路修才與這林陌相識。
三人彼此又閒談了幾句,聽到裡面傳來鳴鐘之聲,匆匆進了屋中。國子學乃是朝廷所設的書院,既有官員子弟亦有各地年輕的舉人,自國子學中出來既可參加會試亦可直接為官。因而此時屋中一時間皆是青年才俊,意氣飛揚。
眾人嘈雜之時,突然聽到開門之聲,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踱步進來,一時間屋內頓時安靜下來,那老者走到臺前,捻鬚笑道:“今年太學生愈發多了起來,這是好事,望諸位莫負前程,莫負聖人文章。”言畢,他才又笑著自報家門:“我是趙元。”
趙元二字出口,在場除了本就認識他的,其餘人皆是一震,悄悄坐直了許多。趙元,盛德十年狀元,以文章著名於天下,因其是平陽蘆湖縣人,因而有天下文章出蘆湖之說。凡讀聖賢詩書的學生,無不仰慕趙元之名,因而眾人見可得趙元講課,都抖擻起精神來,認真聽學。獨任凡頗為散漫,他自幼與蘇沈一同由蘇傅親自教授,兩人雖天資聰慧,但都不是老實讀書的人,因此從小到大不知搞出多少怪事來,蘇傅開門講學,慕名而來者甚多,學堂中又常有那當地豪門子弟欺侮薄祚寒門的學生,蘇沈任凡每每或仗義出手救助,久而久之,兩人竟成了學中領頭般的人物,其中蘇沈豪邁開闊,人皆追隨。任凡則長於心計,學中有事,皆是他出謀劃策。如此這般,經濟文章倒是無暇專注了。
因此任凡對臺上這位大儒倒無甚欣喜,雖然仍端坐著做出一副認真模樣,但眼神卻四處掃動,將剛才路修介紹給自己的人連並家世出身一一記住,待看到那位林陌時,不想他也正好向自己看來,兩人四目相對,林陌卻是笑了笑,然後在桌下悄悄揮了揮手,像是打招呼一般,任凡一笑,心中想著這人倒是有趣。
等到了下學,一旁小廝過來收拾了筆墨,任凡無事便直接回府,他一進家,先去看了看任殊,她被關在府裡自然悶悶不樂,任長清又不許她在府裡舞刀弄槍,更加煩悶。任凡勸慰了她一番,方才離去。回到自己屋中,又有一個小廝從門外過來稟報道:“大爺,吏部郭大人遣人來請爺去他府上一聚。外面已備了車轎。”
任凡知是蘇傅弟子,自己同門師兄郭平陵來請,便吩咐道:“若是老爺來問,便說我去他人府上做客。”一面說著,一面出門到了郭府,只見小小門前早有人候著,見任凡來了忙迎進去,進了屋中,任凡一看除了郭平陵外,梅子川也在,二人見任凡來了皆是大喜,郭平陵忙起身笑道:“早聽說你進京來國子學中讀書,只是怕任相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