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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已經開始轉守為攻,但弓茂仍是愁雲滿面,要知道他所率的是京中最精銳的神騎軍,而對面的叛民根本就是散不成軍,連武器都是東拼西湊,甚至還有農具,這場本該摧枯拉朽的戰鬥卻僵持了許久,自盛德五年天下安定之後,軍中散漫腐敗成風,三十餘年過去,沒想到今日一戰竟到了這樣觸目驚心的地步。弓茂自言自語的罵了一句,乾脆不再想這些事,揮刀衝進人群,此時叛軍已經開始崩潰,四散逃竄,因分不清領頭之人,弓茂命抓了幾個勇猛的候審,然後看向行宮之外冷喝道:“不許放走一個叛軍,全軍追擊,原地誅殺。”神騎軍是騎兵,一旦演變成了追殺,戰場瞬間便成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戮,行宮之外,初秋尤翠的林野,被染上了猙獰的紅色,這樣的殺戮持續到了半夜時分,方才慢慢停止。弓茂清點了戰場,便忙回了行宮之中,莊嵐領著諸王公大臣正在前殿坐著焦急等候,弓茂匆匆進來拜道:“回皇上,叛軍已清剿完畢,除活捉數人以備審問外,其餘盡數誅殺。”
聽他這樣講,殿中眾人緊繃的身體也是放鬆了下來,莊嵐點了點頭,但餘怒尤在,他冷哼了一聲,然後扣案道:“朕的行宮竟然會被這樣的叛軍就輕易圍了,這還是不是我大齊的天下。”一時殿中眾人都忙起身跪道:“皇上息怒,此皆臣等失職。”
弓茂也忙叩首道:“回皇上,這是殿前軍之罪,驚擾聖駕,臣甘領死罪。”莊嵐重新往後坐了坐,然後將手中捏著的翡翠手串往桌上一丟道:“罷了,這麼快就剿滅叛軍,朕就算不賞,也不能怪罪。”弓茂再拜道:“臣叩謝皇恩,萬死不敢領賞。”
莊嵐揮了揮手,讓眾人平身,又看向刑部尚書何厲道:“何大人。”何厲忙出列道:“臣在。”莊嵐吩咐道:“這審問叛軍的事就交給你們刑部了,另外。”他說到一半又看向身下,坐在百官之首的伏長安道:“依伏相只見,此案還要捉拿哪些人?”伏長安起身回道:“回皇上,關南知府桂參,歧縣縣令滿達也應立即革職入京查辦。”莊嵐想了想道:“朕記得桂參是伏相的學生,這關南知府,也是伏相直接委任的。”伏長安神色不改,依然沉聲道:“回皇上,桂參是大齊的官,只為大齊盡責,出了錯便應處置。”莊嵐揮了揮手道:“畢竟是一府知府,封疆大吏,也不能說革就革,還是伏相以吏部的名義給他寫封公文,他管的地方出了這樣的亂子,總歸要讓他入京和刑部一起查辦。”
“皇上聖心仁厚,臣等感激萬分。”伏長安忙拜道:“臣下去就責令桂參,即刻入京。”見莊嵐點頭,伏長安又道:“回皇上,臣還有奏請,明日本該前往皇陵祭拜,但出了謀逆大案,情況有變,為確保皇上龍體無虞,臣奏請皇上明日即刻回京。”
路鼎山也忙站出來道:“回皇上,以禮部之見,伏相所奏甚是,中元不祭,待到元月,按較之往年雙倍規制拜祭,亦不算違例了。”出了這樣的事,莊嵐本也無心祭祖,正好伏長安和路鼎山提議,他便應了,向貴駱道:“貴駱,那你擬個旨,傳給行宮各處,明日便起身回京。”貴駱領了命,莊嵐又揮了揮手,站起身來道:“行了,按朕剛才的吩咐,個人做好個人的事吧。”
“臣等恭送聖上。”在眾人恭送聲中,莊嵐離了前殿,回到紫宸殿時,蘇憐正歪在椅子上,她似是困了,有一句每一句的和琴川等人說著話。見莊嵐來了,都起身行禮,莊嵐扶了蘇憐道:“忘了囑咐你,困了就去睡著。”蘇憐困的極了,便伸出兩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她本就膚如凝脂,輕輕一拍,便泛起一抹紅色,顯出嬌嫩欲滴的樣子來。莊嵐笑著揉了揉她的額頭道:“已經沒事了,快去睡了,我們明日便回京。”在他掌下,蘇憐揉了揉眼,發出細小的聲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