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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耳邊繚繞,我努力撐著頭,輕聲道:“這故事真長啊。”
慕言喝了口茶:“你想聽最後結果?結果挺簡單,陳侯其實沒死,只是昏睡了一段時日,醒來看到不肖子竟趁著自己病重逼宮,當即將其賜死。二公子蘇榭被處死沒幾天,陳國的臨國唐國被晉國攻打,唐國前來求助,陳侯一來才受了刺激不久,二來想著唐晉之戰作壁上觀說不定能得漁翁之利,不願出兵,世子蘇譽力諫陳侯出兵助唐,扯了好幾天,最後陳唐聯軍大敗晉國。”
說完略抬了眼皮看我:“這些打來打去的故事你一個小姑娘肯定不願意聽。”
我看著他都快哭了:“我只是覺得這個故事有點長,但沒說不想聽啊,你為什麼要劇透給我,還是這麼清晰的劇透,我恨死你了!!!”
慕言:“……”
一壺茶快要喝盡,老先生的評書也講到唐晉之戰,快接近尾聲,窗外仍有日影,透過老柳樹的垂絛柔柔地照進來,在牆壁上暈出幾塊光斑。
我被慕言劇透完之後就再也睡不著,趴在桌上百無聊賴觀看世態人生,偶爾瞟一眼他修長手指。
半晌,慕言突然道:“這裡的評書講得不錯,雖然大多言過其實,當故事來聽聽,倒也挺有趣。”
話到此處,正有血氣方剛的青年嘁聲道:“那蘇譽也不過如此,若是我,唐晉兩國爭戰,必不去趟那渾水,待它二國兩敗俱傷,撿個現成便宜,豈不正好。”周圍多有附和之聲我搖了搖頭,有點不以為然地伸手拿壺添茶水。
慕言漫不經心收起扇子:“你有話想說?”
我飛快抬頭瞟他一眼,低頭訥訥道:“算了。”
他幫我添上水:“怎麼?”
我說:“因為說來話長,然後你又要讓我吃餅吃餃子什麼的,吃完我就又忘了。”
他幫我加水的手抖了抖,笑出聲來:“這次我不讓你吃東西了,你有話就說吧。”
我說:“哦,也沒什麼,只是有點感嘆,想說,其實人生就像鐘擺,看似只有左右兩個可能,其實確實只有左右兩個可能……你可以說鐘擺擺動的過程中延展了無數可能,但那不是可能,只是通往可能的路徑,最終你不是擺到左,就是擺到右。一切皆有可能,但所謂一切也不過或左或右兩種可能,只有居中不變萬萬不能,除非鐘擺壞掉,而那是生命靜止的模樣。”
說完舔舔嘴唇,問他:“你聽懂了麼?”
他表示沒有聽懂。
我想這可如何是好,想了半天,想出一個例子,來'奇‘書‘網'簡化我的意思,道:“其實就是說,好比這世間,這世間不是女人就是男人,當然人妖也不是沒有,但你要是中庸地去當人妖,就一定會受到社會歧視,而且很難找物件。”
再舔舔嘴唇:“你聽懂了麼?”
他表示還是沒有聽懂。
我恨鐵不成鋼地道:“其實很簡單嘛,我就是想說,這情形就像蘇譽,假使他尋求中庸,作壁上觀,往後必然難以在諸侯之中尋求同盟。這些人都想得太容易,殊不知亂世就如同一場人生,非彼及此,非此及彼,倘若國家不是足夠強大,基本上沒什麼資格中庸,亂世裡的聖明君王,理所應當立場鮮明。當然若這個聖明君王已經是一方霸主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我咬牙切齒道:“這次你聽懂了麼?”
他眼裡含笑,一本正經看著我:“我說,要不要吃點東西,我們吃完再說。”
前後想想,這已是我第二次在公眾場合聽人談起蘇譽。
半年前,這個人率十萬鐵甲談笑間大敗衛國,用兵之從容詭譎,將天啟城裡喜愛聯絡實事的科舉考試難度係數再拔新高,搞得一眾落榜的貢生通通仇視他,榮獲年度最不討知識分子喜歡的政治人物之首。由此就可看出蘇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