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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般難過,只要她經歷痛苦,才可洩我心頭之恨。
白玉嬌見霍京不作答覆,精緻柔美的臉頰上掠過一絲擔憂,她眼眸一轉,乾咳了兩聲,試探著問道:“呃。霍公子啊,到底我相公他們是去了哪裡,你可否行個方便,告訴我也就罷了。”
見玉嬌果真對眼前的夫妻分離擔心不已,霍京長舒了一口氣,暗道:自己目的已經達到。他本想著,自己心中應覺得痛快舒爽才對。可心頭的那點淒涼卻揮之不去,怎麼也清爽不起來。
霍京嘴角一抽,擠出一個陰森的冷笑,語調怪異地言道:“哼哼,你們夫妻倒是恩愛和睦啊。”
白玉嬌低眉淺笑,略帶悲楚地柔聲言道:“呵呵,我從來不曾如你所言,追求過什麼大富大貴,我只求今生能與相公白首偕老。可到頭來……”
那後半句,玉嬌生生咽回了肚子裡,神情也隨之變得黯然了。儘管文必正遇害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許久,但白玉嬌每每憶起,仍覺心悲痛不已。
而霍京並沒有在意白玉嬌的欲言又止,只是轉頭狠狠瞪了她一眼,口中厲聲怨道:“只怕你是口是心非吧。七年前。你明明親口對我說過,我霍京並非大富大貴之人,入不得你白家千金的眼眸嗎?”
白玉嬌初聽此言之時尚有些疑惑,但仔細回想,方才憶起,自己的確有過這樣過激之語。她尷尬地笑了笑,低垂下眼眉,雙頰緋紅,只盯著自己的腳尖,小聲嘟囔道:“哎。這些話,你還記得?”
霍京雙拳緊握,憤然答道:“當然,刻骨銘心,此言我終身難忘。”
白玉嬌無奈地苦笑了一聲,眼皮也不敢抬一下。只緩緩解釋道:“我那是被你死纏爛打得實在身心俱疲,所以才忍不住口出狂言的。當年,我也是年少無知,才會隨便尋出這樣一個脫身的由頭,讓你誤會了。”
霍京一聽白玉嬌此言,心中一驚,暗道:什麼?是我誤會了?
但他隨即轉念一想:不對,她這是在為自己開脫而已!於是,霍京跨出一步,擺手斷喝道:“哼,你不必巧言搪塞,你如今嫁於八府巡按,自然是美夢成真的,不必理會當年之言。”
白玉嬌見霍京聽不進自己的解釋,心中頗為焦急,長嘆了一聲,頻頻搖頭言道:“霍公子,我今日所言,句句屬實。當年,我已是心有所屬,故而才會厭煩疏遠你們這些公子哥。而我嫁給文必正的時候,他不過是個寒門書生。我又非神仙,怎能未卜先知、料到他多年之後會入朝為官呢?”
此言一出,霍京不禁呆了在原地,如五雷轟頂一般。他無比驚詫地凝視著白玉嬌,踉蹌了兩步,身子一歪,依在了牆邊,厚厚的嘴唇不住地顫抖:“什麼?他只是個寒門書生?”
白玉嬌微微頷首,鄭重地言道:“當然,你若不信,自己去查一查文必正究竟是哪一年中的狀元、又是哪一年官拜八府巡按的,不就真相大白了嗎?我與文必正的孩兒都已經年滿六歲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此時的霍京簡直不相信白玉嬌的話,他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無法平靜:原來白玉嬌只是因為痴情於一個書生,才始終對自己冷漠淡然,而並非什麼大富大貴之由。
霍京情緒有些失控,他呼吸逐漸變得急促,那眼神愈發慌亂無章,他急急地上前一步,聲嘶力竭地吼道:“可是……可是我散盡家財,帶著白銀千兩來到你家之時,曾問過白員外:你是否已遂心願、嫁給了大富大貴之人,員外明明預設的。”
白玉嬌聽說霍京曾來過自己家中,還帶著千兩白銀,心中甚是感慨,她漆黑的眸子左右轉動了幾下,低眉思量了片刻,心中瞭然,頓時悲哀不已,含淚言道:
“霍公子,真是難為你了!這事,我倒是第一次聽到。不想我白玉嬌一句戲言,竟讓你當真散盡了家財,玉嬌真是心中有愧啊。我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