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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讓進屋時，杜若予雖然已經洗了把臉，還是看得出淚眼痕跡。
荊鳴暗暗咋舌，盯著她的腫泡眼，抓心撓肝地好奇，又不敢像方未艾那樣大咧咧地問。
如此一來，荊警花不免聯想起剛剛被拒之門外的衛懷信，一男一女，一臭臉一哭臉，要說之間沒貓膩，騙鬼去吧！
荊鳴在自己心裡排演出一場瓊瑤劇，立即歡天喜地給方未艾發微信，言語十分暢快。
【手銬和手槍我都有：哼哼！方狗，你死心吧，衛懷信和你家杜杜，果真有點什麼！】訊息末尾還加了個陰笑表情，很是幸災樂禍。
她的訊息剛發出去，一抬頭就見杜若予站在跟前，她心虛地收好手機，笑道：&ldo;杜小姐。&rdo;
杜若予面無表情道：&ldo;你餓嗎？我正好要叫外賣。&rdo;
出門執勤不收民眾一針一線是鐵律，荊鳴立即搖頭，&ldo;不用了，你自己吃。&rdo;
杜若予看起來也不像真心實意問她，得了個信兒，自己就去打電話了。
很快，魏嬸拎著袋燒烤氣喘吁吁爬上來，門一開就抱怨，&ldo;小大仙，你這五樓要我老命了！&rdo;
杜若予接過燒烤，垂著頭說：&ldo;那你找個打工的，專門給你送外賣吧。多少錢？&rdo;
&ldo;是專門給你送吧！不要錢。&rdo;魏嬸往屋裡探，見到沙發上笑吟吟打招呼的荊鳴，奇道，&ldo;咦，不是點給散財童子吃的嗎？我以為他比我先上來一步。&rdo;
&ldo;他早走了。&rdo;嗅到新鮮八卦的熱氣，荊鳴熱情解釋。
&ldo;不對啊，你點餐的時候，他還站在你家樓下，站了好久。&rdo;魏嬸說，&ldo;我問他吃不吃辣，他就給了我三千塊錢，說以後小大仙點餐，讓我多做點，叫你吃飽。&rdo;
魏嬸終於看出杜若予神色不對，說話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喏喏地問：&ldo;怎麼了，你們吵架了？&rdo;
杜若予沒吭聲，荊鳴湊過來圓場，&ldo;沒吵架，哪能吵架啊，是吧，呵呵。&rdo;
魏嬸古古怪怪地走了，杜若予拎著燒烤往茶几上一攤，大概是因為三千塊的預付，食物確實比往常豐盛許多，還附贈了兩罐杜若予平時從不點的涼茶。
杜若予沉默地分出三雙筷子，一副自己，一副給荊鳴，一副放到小桌對面。
荊鳴挑眉，不動聲色看著桌對面的筷子，&ldo;那是給誰的？&rdo;
杜若予平靜回答，&ldo;懷瑾說她餓，要吃的。&rdo;
&ldo;哦……&rdo;荊鳴用筷子腿戳戳臉頰，一時忘記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的原則，順手拎起一串花菜。
兩個人沉默地消滅完桌上大半燒烤，荊鳴終於按捺不住，問：&ldo;杜小姐，你為什麼會覺得兇手是個神經不正常的人？&rdo;
杜若予吃飯的手微頓，輕聲答：&ldo;我已經解釋過了。&rdo;
&ldo;我知道。&rdo;荊鳴笑了笑，&ldo;我只是覺得，不管是對丁浩生，還是兇手，你似乎很敏感。&rdo;她聳肩哂笑，&ldo;比方未艾那笨狗敏感多了。&rdo;
杜若予沒吭聲，她抽張紙抹抹嘴，&ldo;剩下的你吃吧。&rdo;
&ldo;哦！&rdo;荊鳴終於意識到自己吃了群眾不少主糧，忙推手，訕笑，&ldo;我也不吃了。&rdo;
杜若予點點頭，進了衛生間。
從那以後，一整晚，杜若予再沒和荊鳴多說一句話。
荊鳴半夜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