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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誹還有些擔心:“小心著些,莫給人抓住了把柄,可就得不償失。這樣,你要寫什麼,讓侍書來寫,她從前不認得字,也不會有人懷疑到你的身上。”
探春欣然點頭,叫進侍書,正要口述幾句,卻見隨從不經傳喚便挑了簾子進來:“陛下,忠順王府炸了。”
“啊?什麼意思”兩人雙雙吃驚。
隨從這才心有餘悸:“我和小朱兩個在王府門口跟人拉家常呢,就聽得一聲暴響。急趕進去看時,喜房裡早就炸得不成樣子若是妙玉姑娘在的話,百死無生。”
探春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得越來越快,幾乎要掙脫了胸腔。
妙玉死了?還用那樣一種絕決的方式?
忽然手心微暖,睜開眼,看到遊誹一臉的擔憂,急忙振作:“我沒事,只是太意外了。剛想問問妙玉是怎麼回事,她就這樣……”
“先問問情況再說。”遊誹握緊了她冰涼的小手,語聲低柔。
“嗯,好。”探春被震得七葷八素還沒有來得及回魂,只是坐在他的身側。
隨從這才行了禮,訕訕道:“小朱還在看著,屬下先來回報。”
敢情是他也不知道?探春瞪了他一眼,回頭看向遊誹:“你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剛烈的女子,倒令我刮目相看。”遊誹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只是這手段,可真夠絕的,想必她是拖著忠順親王一起被炸的,這個結果……倒是……”
他想說把賈府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可想到那個嬌美的女子,用這樣的方式和對方同歸於盡,心有不忍。
探春怔怔落淚:“其實我和她也沒有什麼大交情,不過是常去蹭茶喝。還有中秋的時候,也跟她聯句什麼的……”
“人非草木,豈能無情?”遊誹把她攬入懷裡,用手輕撫她的背,“若是想哭,就哭出來吧,今天我這件袍子,就打算貢獻給你了。”
他使了個眼色,廳內的人便退得乾乾淨淨。探春強抑的眼淚,嘩啦啦地流了下來:“她死的這麼慘……”
“我想,她是知道自己處境的,前朝的餘孽,被發現了也是一個死字。她這樣,還能拖個墊墊背,還死得其所。”
“可屍骨無存……”探春糾結的是這個,想到在炸藥裡血肉淋漓的樣子,就想把隔夜的飯都吐出來。更何況,妙玉是個千嬌百媚的女子,二十出頭的年紀,正是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華啊。
她怎麼下得了手?對別人殘忍,對自己更殘忍
遊誹把她抱起,她的身子在他的懷裡,顯得玲瓏小巧。也許是因為害怕,更不自覺地蜷縮起來。
“傻丫頭,我們來猜猜妙玉這樣做的用意,好不好?”他只想把話題帶開,只要有事可想,探春就不會再糾結於妙玉的死亡方式而念念不忘。別說是她,就是他慣經戰場洗禮的人,也覺得毛骨悚然。
“有什麼想法?不外乎就是被迫無奈,忠順王爺那個人,誰願意做他的小妾啊”探春沒好氣地嘟噥,不過情緒倒確實平復了下來。
“她的炸藥,也是事先準備好的?”遊誹嗔問。
“是啊。”探春坐直了身子,只是仍不想離開他溫暖的懷抱,“她必是早有準備,那幾箱子陪嫁,大概就是裝的炸藥了。忠順親王只道是古玩玉器,她平常用的都是珍品,自然不會懷疑。她因恨忠順親王,所以算定了婚禮之日,便與他同歸於盡。可是,她和忠順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恨嗎?若不然,怎麼會把自己搭得那麼慘,連具全屍都不要?還有,她一個女孩子,哪裡去弄來的炸藥?想必她還有自己的勢力,前朝的那些大臣,總有些血脈留下來,要保舊主。”
遊誹看她思路清晰,才放下了心,也順著她的思路說下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妙玉和忠順親王原本就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