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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甚麼?”
“因為他光說不練!”小唯紅著一雙水靈靈大眼睛對兄長控訴某人的惡行,那表情,委屈十足。
許久許久,凌辰晃晃悠悠起身,痛心疾首:“雖然有你這樣的妹妹丟臉也絕非一天兩天了,但為兄還是有吃不消的時候,你們繼續吃吧,容我一旁緩緩。”
*
趕了一天的路,傍晚因錯過了城鎮無奈只得隨便找了處避風的地方歇息。
三月的天,寒意漸漸離去,然而晚間仍有些涼意。
小唯與佳瑤共宿在馬車裡,傅聞君等人則倚著馬車旁邊的一塊大石避開風向歇息。
空曠的山林異常寂靜,幽藍蒼穹幾點繁星傍著一彎宛若鐮刀的新月,淡薄清冷的月華籠罩著整個山林,夜風吹動枝條偶爾捎來幾聲嗡嗡的蟲鳴與寒鴉的啼叫。鼻息間竟聞得出一絲樹椏破皮而出所散發的稚嫩的清香與夜露的清涼。低頭可瞧見地上稀稀疏疏的陰影,那是朦朧的月華照射在樹枝與翠嫩的樹葉上所折射出的斑駁陸離的影像。
這時馬車的簾子微微一動,走出一人,不,是一個透明的人,在這暗黑的夜,著實詭異。
那透明的人——小唯,她站在大石旁,薄涼的月色如水般沒過她的容顏,蕭條黯然。她突然蹲下身拔起一棵草輕微的搔弄著眾人的鼻尖處。
寂靜的夜裡,先是凌辰突兀的打了個響亮的噴嚏緊接著又是司徒琛打了個噴嚏,眾人漸被驚醒。
小唯這才展顏一笑,她笑眯眯的盤腿坐在幾步遠外看著睡的正香卻被幾個噴嚏驚醒而極不情願的眾人。
哼,我睡不安穩你們也別想安生了。
凌辰揉了揉鼻尖,“莫不是著涼了?”
司徒峻司徒小二,道:“夜裡涼,難免會不舒服些,莫要睡沉了。”
“我感覺有人在搔我的鼻子。”司徒琛最直接,他摸摸鼻子。
司徒峻嗤道:“這三更半夜的大家都在睡覺,誰會搔你的鼻子。”
司徒家的老大,最是沉默寡言的司徒垣,他淡淡的巡視了一番四周。
凌辰看向不發一語的傅聞君,認命的望了望四周,道:“休息吧,只是莫要睡的太沉了。”
幾人翻了翻身繼續睡下。
自始至終傅聞君都未說過一句話,只隱約瞧著神情淡淡,狹長的丹鳳眼掃了一眼馬車。
小唯嘟了嘟嘴,忍不住一個勁兒的嘆息,瞧別人睡的那麼香,她真是埋怨極了妙諦。
為什麼到現在還是會靈魂出竅啊!搞得她連個覺都睡不好!
這廂小唯正痛苦著突然瞧見凌辰站了起來,傅聞君瞧他一眼,前者道:“我瞧瞧夕晚去,不知道這丫頭睡得怎麼樣,夜間這麼涼,我得去瞧瞧。”
傅聞君手臂一擋,淡淡道:“我去吧。”
小唯大驚,慌忙便要回到馬車裡,然而糟糕的是以往她每次回到身體裡都是在天快亮的時候。
如今這三更半夜的,糟了!
哥!你要不要這麼有兄妹愛啊!
她急的團團轉又不知該如何是好,為今之計只能期望傅聞君只是隨便看一眼莫要發現不妥之處。
馬車裡,“她”與佳瑤睡在一起,身上蓋了錦被,一切安好,唯一不好的是“她”的一隻腳露了出來。
小唯就站在傅聞君身側,她望著“自己”露出來的那隻腳。
纖細的腳踝,小巧白皙的腳,圓潤的腳趾猶如顆顆珍珠,趾甲上塗了一層粉色的丹寇,迷離融融的月華透過微微撩開的布簾溫柔的貼服在那猶如顆顆珍珠的腳趾上,更顯其細膩柔滑。
小唯默了默,連她這個姑娘家都有點忍不住想摸上一把,她想知道這廝會是何種反應。
古人大都比較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