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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委屈不委屈。給你吹吹。」
赤狐跳起身,站在熊胖的肚子上,敷衍了事地呼呼,「呼一呼,痛痛飛。」
熊胖高興起來,讓胡吱站在自己肩膀上,速度矯捷地爬上懸崖。
胡吱也是頭一次到懸崖上來。
幾隻蜜蜂從蜂巢內探出身來,離弦箭一般朝胡吱飛來。蜜蜂足有麻雀大小,個頂個的大,翅膀黝黑髮亮,足毛似鋼針一般,閃著暗紅的光澤。
胡吱瞬間炸毛,直接跳回地面,身軀伏地做出預備進攻的架勢。蜜蜂警惕地在空中徘徊幾圈,重新飛回蜂巢。
熊胖歉意地道:「哎呀,我忘了。這群蜜蜂除了我之外,對旁人都很敵視。」
何止敵視?胡吱直覺一旦被蟄,瞬間沒命。
胡吱眯眼:「你這偏僻得方圓十幾裡幾近沒有動物……你家的蜜蜂該不會有劇毒吧?」
熊胖沉思半響:「不清楚哎。反正釀出的蜜挺甜,沒毒。」
胡吱晃了晃尾巴:「你少的那一窩蜂巢,沒準是蜜蜂成了精,長腿跑了。你莫要再尋了。」
熊家的蜜蜂如此兇猛,連他都隱隱犯怵,怎麼會有小妖怪偷蜂蜜呢?即便有人敢偷,估計也沒命享。
胡吱婉拒熊胖送蜜的心意,安撫好熊胖。又去梅花鹿一家,鹿家的孩子貪玩迷路,胡吱直覺地走到某處密林,果真找了回來。
處理完這些事情,胡吱踱步回到司空家時,已接近凌晨。月光很美,胡吱的心情更美,他一眼望見在門口踱步的司空。
「胡吱,你去哪了?」
司空慣常冷漠的臉難得露出焦急擔憂的神色,「我找了你許久。」
當他發現胡吱不在房間的那刻,心臟有一瞬的停滯。他陷入深深的慚愧中,想起自己屢屢趕胡吱離開,而胡吱為了保護他受傷。胡吱沒有銀兩,不知在哪裡投宿?該怎麼生活?
司空終究是受不住內心的譴責,走出院門,在月橋村四處尋找,甚至克服巨大的心理壓力,主動詢問起村人。可沒人見過胡吱。司空遍尋村落,無力地回到家。
胡吱的出現,猶如在乾涸的沙漠出現的一窪清泉,填平了他內心巨大的愧疚。
「我知曉你不喜我,我本想離開……可走了許久,又不知不覺走回了這裡……我真的沒有家。」
胡吱的聲音輕緩中帶著苦澀,生動地詮釋什麼叫無助又絕望的脆弱感,讓人禁不住憐惜。
司空頓了頓,道:「之前是我不對,我不會再趕你離開。除非……你主動離開。」
不等司空反應,胡吱緊緊抱住司空,微微發顫的身軀,似乎在默默哭泣。
司空僵硬在原地。他還不習慣有人這麼近距離的接觸,然而溫暖柔軟的觸感讓他等得發冷的身軀感受到一絲貪戀,沒有第一時間推開。
司空將胡吱午睡弄得凌亂的床鋪重新鋪好,重新安排新的住宿習慣:「你睡床,我睡桌子。時間不早了,我打些清水,你早點洗漱休息。」
胡吱毫不客氣地坐在床邊,噙著酒窩,圓潤可愛的雙眸滿滿都是期待:「啊,走了好久的路,真的好累。如果能溫水泡腳解解乏,再好不過了。」
「好。」司空無奈應下,油然而生一種認命的無力感。
……
夜深人靜,胡吱睜開雙眸。
司空長長的腿無處安放,大半身子蜷縮在小小的圓桌上,雙眸緊閉,眉頭微微蹙起。
胡吱幸災樂禍:「難道是夢見了我。」
胡吱悄無聲息地走近,手倚桌子,託著下巴,湊近司空看。司空臉型俊朗,因為削瘦,更覺鋒芒畢露。如果端著臉,倒真有唬住人的氣勢。可惜,他遇到了胡爺爺我,製得服服帖帖,絲毫不敢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