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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盯著兩人交握的手,胡吱的手不同他咋咋呼呼的性格,輕柔可愛,有一種軟綿綿的肉感,像貓狗的爪子墊。他悄悄捏了一下又一下,不覺嘴角抿起一抹笑意。
胡吱察覺異常,回頭瞪他:「笑個屁哦。你整整十畝地,十兩銀子全都被你大哥昧下,你還笑得出來?」雖然笑起來還挺好看的。
司空收斂笑意:「我知道。」
「知道你不爭個明白?」胡吱反手呼了他胳膊一巴掌。
司空被打了個機靈,不覺疼,卻有一絲委屈:「我又種不完那麼多地。」
「種不完不會找人來種?」
說罷,想起司空的性格,胡吱問道,「你是不是寧願不要,也不願與人爭論?」
司空沉默。
「好嘛。」胡吱大嘆一聲,心想這是造了什麼孽,碰上個烏龜性格的恩人。估計將金山銀山塞到司空手裡,司空仍然會過得一貧如洗,因為這個人不會去花啊!
胡吱興師問罪般帶司空直衝到司權家,正趕上司家人吃午食。桌上擺著一盤辣炒雞、兩盤大大圓圓的四喜丸子,還有兩三碟青菜,一家三口一人一碗白米飯,瑩白的大米閃著溫潤的光澤。
胡吱眼淚從嘴角流下。他轉怒為喜,奉上可人的笑容。
「大哥大嫂,吃飯吶」胡吱嘴角含笑。
司大嫂陰陽怪氣地道:「昨夜洞房花燭,恭喜弟弟弟妹。」
胡吱笑笑,環視一圈,從角落裡拽來兩個板凳,推了推司家大兒。司家兒子司書年約十六,長得濃眉大眼,乾淨白嫩,一臉嫌棄地往旁邊挪了挪,胡吱和司空穩穩噹噹坐下。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們一大早,特地來給大哥大嫂請安。」胡吱一雙眼睛釘在那盤香噴噴的烤雞上,頭也不抬地回道,「勞煩大嫂添副碗筷。」
司大嫂咬牙道:「各分家過,犯不著那麼客氣。」
司書甩臉子道:「都分家了,還到我們家打秋風,好生不要臉。」
司權沉臉訓斥兒子:「你是讀書人,是文明人,不能罵人,不能和村婦們見識。」
司權送兒子到鄉裡讀書,農家人都極為尊崇讀書人,司權一直以兒子能讀書為傲。
這家人完全沒有給他添碗筷的打算,胡吱心想有筷子自己也不會用,就不裝什麼文明人了,索性將炒雞端到自己面前,伸手去抓,可饞死他了。
司空一手攔住,面無表情道:「洗手。」
死自閉,毛病多。胡吱懶得管他,撇開他的手,雞就在眼前,沒有一個狐狸能忍住。
司空長臂一揮,將炒雞端在手中,堅持道:「去洗手。」
胡吱一拍桌子,大怒道:「司空你是不是有毛病?」
說罷,動手去搶。兩人拉拉扯扯,一桌子菜灑了大半,那盤雞盡數落到地裡,滾了泥。
司大哥嚷道:「你們再胡鬧,休怪我不客氣。」
「就是就是。司空昨日裡拿走了我們家好些東西,我還沒找你們要。你們反倒上門撒潑打滾,一對白眼狼!」
雞是吃不成了。
胡吱心情十分不爽利,雙手一拍桌子,桌子四分五裂。
「敢欺負我胡吱,我讓你們全都死在這!」
胡吱圓眼怒瞪,閃過一抹兇狠野性的紅光。
「你……你……」司大哥『你』了半天,愣是一句話說不出來。被胡吱冷視,背後莫名一冷,仿若被猛獸盯上,升起一股寒意。
胡吱妖性暴漲,只砸桌子,不足以洩怒氣,便是瞅見了什麼砸什麼,椅子板凳高腳凳,全都遭了秧。
不過幾息之間,司家客廳猶如土匪過境,碎碗破凳子摔了一地,已找不出整樣的傢俱。
胡吱發洩完,恢復一張笑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