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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現在好像都是「只要肯放棄」。
滿弈:[痛哭流涕jpg]
不知道為什麼,滿月忽然就想起來小時候滿弈每次考差了,找家長簽名都會先找她,然後一起回家面對暴風雨。
雖然他們姐弟倆並不像大多數那樣從小打到大,但在面對父母姐弟同心這一點倒是和大家一致。
於是滿月嘆了口氣,還是主動為滿弈求情:「媽,其實……他就是怕說了你擔心,他有提前跟我說來著。」
秦母一愣:「什麼?」
滿月撓撓鼻尖,難得心虛起來,她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幾年前,有時候也難免撒謊,被抓包又心虛,然後試圖用撒嬌矇混過關。
大多時候,秦母都是先罵她幾句,然後就算了。
有幾年沒撒嬌了,滿月正猶豫著該怎麼開口時,秦母忽然磕磕絆絆開了口:「他、他跟你說了啊?」
滿月應了一聲,說是。
秦母忽然改了態度,不再絮絮叨叨地罵,而是「哎呀」一聲,「這臭小子又麻煩你,唉,行了行了,我知道他什麼心,那麼大人了,自己心裡也有數,總不能我老盯著,以後他也是要娶媳婦的人,我又不可能管他一輩子。」
「算了,咱們不管他,」秦母隨口問,「你呢?中午吃什麼啊?」
滿月愣了好久才說自己可能就隨便吃點,秦母一聽隨便,猶豫著說:「中午還是不要太隨便了吧?不過你一個人住,也是,那你自己看著吃吧,自己好像就好。」
滿月「哦」了一聲。
秦母掛了電話好久,滿弈還在不停地發訊息打探訊息,直到他發來一張截圖。
截圖是他和秦母的聊天記錄,秦母上來就說:等你回來再說!
滿弈連發好幾個打滾表情包,秦母讓他滾蛋,然後又問他吃什麼,滿弈也是虎,直接發了泡麵的圖,秦母發了一條語音,滿弈把語音轉文字,滿滿好幾行教訓斥責。
滿月盯著截圖看了很久,最後隨便發了一個表情包結束話題。
結束以後滿月沒起身弄午飯,也沒回屋,她就那麼兩眼出神地坐在懶人沙發上。
客廳裡窗簾一早就拉開了,咖啡已經喝完。咖啡杯還沒扔,茶几上放著花瓶,裡面就插了一支向日葵,花瓶挺大的,向日葵只有一根,瓶口空出很大的縫隙,以至於向日葵有點動靜就東倒西歪。
叮噹好奇花好奇了一上午,這會兒也累了,它無聊地趴在桌子上。尾巴掃來掃去,不小心掃到了花瓶。
花瓶搖搖晃晃,最終還是立穩了,但是花瓶裡的向日葵繞了一個圈,倒在了另一個方向。
花瓣碰到了滿月的手。
滿月怔了怔,從漫長的失神中收回思緒,她緩慢地扭頭,視線落在向日葵上。
滿月當初裝修房子走的簡約風格,屋裡大多裝潢都是白色,偶爾才有一點點別的顏色。
但是像明黃色這種鮮亮的顏色還是沒有的,有時候隨便拍幾張照片會覺得是樣板房。
以至於,這支向日葵,像這套房子裡唯一一個活物。
想著,她伸手去碰,花中央的葵籽有點扎手,指腹酥酥麻麻,有點發癢,但是不疼。
像無數次,晏清輝給她帶來的感觸。
她又想起那些年,偶爾會聽到親戚勸告秦母放寬心,想開點,這些都是命裡註定的,躲不過就是躲不過,怪不得誰。
如果真的是命中註定,那晏清輝的出現,是不是也算命中註定?
那晏清輝帶給她一次又一次想要伸手的衝動,是不是也算命中註定?
躲不過,那就不要躲了。
一瞬間,滿月不受控制地鬆了口氣,這一口氣,好像攢了很多年,她嘆了好久好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