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駛至市效一個交通警察臨時檢查哨,我向ji國交警出示了中俄雙語版通行證。
/註:ji國原為蘇聯加盟共和國之一,俄語既是官方語言,也是通用語言。吉爾吉斯族佔65%、烏茲別克族佔14%、俄羅斯族佔12.5%、東幹族佔1.1%,、烏克蘭族佔1%/
步話機響起,接到基地的臨時命令,要我在哨位暫候。一支9人組成的中國警衛分隊正乘車趕來與我會合,將進入克凱什比擔負中國專家組的保衛任務。 怎麼突然要配保衛人員給專家組?但我沒有多問。
我打手勢讓俄上等兵將車停靠在哨位一邊。拿出煙,發給三名ji國交警和上等兵,湊個火點著。 上等兵似乎用幾種地方語言試探了一下,隨即流利地和交警侃起來,為首的交警少尉(註:ji國部隊警種沿用軍銜)則禮儀性地用英語向我搭訕。起初湊合能應付幾句,不料那少尉越說越來勁,語速快起來。我直冒冷汗,一邊暗罵英美的文化侵透力一邊狐疑基地怎麼敢把一個連&ldo;雲南省英語三級證書&rdo;都考不過的人調來海外。心想自己好歹也是個中尉,不能在一個外軍少尉面前丟了pla(中國人民解放軍簡稱)的臉,索性藉口內急,跑到路面下撒尿。
身後疾馳而過的汽車颳起層層黃沙,夾帶燥熱的尾風。 這裡的司機真牛,看見前面的交警還敢開這麼快,我心中嘀咕著。
一輛救護車在超過哨位十餘米外嘎然而至,白大卦司機理直氣壯地下來同交警交涉,車內傳出孕婦的痛苦呻吟。 我愣了一會,理清莫可名狀的不安思緒,警覺地走過去。 按慣例,交警是有權叫停未開啟急救訊號的救護車的,但是,開車的醫生怎麼會忘了車內的&ldo;孕婦&rdo;反倒來個急剎車?我下意識地沿著低於路面的凹道靠上去。
急促的槍聲,尖銳的玻璃破碎聲。
白大卦迅速跳上車,幾支槍縮回車內,拋下橫生生倒著的四具軀體揚長而去,並非發現正趴在路下的我。
眼睜睜地看著十餘米外塵埃未定的路鋪,我驚魂未定地起身奔向前,方才還談笑風生的3名ji國交警、1名俄軍上等兵已當場死亡。 上等兵的頭顱直接被被子彈貫穿,混著白色粘糊物的濃血發出一種讓我恐懼的氣味,這種恐懼強大得無法逃避,唯有面對。
拿起步話機,卻發現接收頻率和呼叫頻率並不通用,死活想不起呼叫頻率。遠處又駛來一輛車。 我急忙到屍體身上摸索,希望能從他們身上找出武器。依照國際慣例,我和上等兵離開基地法定範圍進入主權國家區域執行普通任務,都不能攜帶武器。
國旗!&ldo;獵鷹&rdo;吉普!是自己人!
我徑直站到路中央揮舞雙手。
(二)
廢棄的拖拉機廠車間。鏽蝕的水管滲出不明液體,滴答答墜下。偶爾來幾隻有紅綠色瞳孔的老鼠旁若無人地散步,遠遠的貧民窟逸散來收音機嘈雜的聲流,似乎在收聽兩國合辦的柯、維語《中國之聲》。
4月5日9時左右,即我剛出發之時,tpr突然發現克凱什比市及附近區域的電臺通訊密度遠遠高於預測資料,分析表明:&ldo;計劃內未參於海嘯行動的大量ji國政府軍部隊正在調動&rdo;。我方將此異常情況下聯合行動指揮部報告後,在場的jierji共和國方面最高指揮官、jierji共和國武裝力量副總參謀長當即用各種方式聯絡拉維斯古總統、總參謀長、國防次長、首都衛戍司令等,均斷線。為防止位於克凱什比市的中國專家組發生意外,鄭少均少將在經得ji國副總長的特許後,派出這支警衛分隊進入克凱什比。
交警哨位遭襲的同時,克凱什比傳來軍事政變的訊息:受總統命令調入的步兵第12團突然攻擊首都軍警,襲擊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