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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酒保笑了笑,忽然鄭重地說道:&ldo;能把孟庭葦的歌唱好的人一般只適合唱孟庭葦的歌,其它人多好的嗓子也刻意學不來。&rdo;
&ldo;你從哪個時空請來這麼一個歌手的?&rdo;
&ldo;客人。&rdo;
&ldo;啊?哦……&rdo;我一陣訕笑,&ldo;你怎麼不順便請人家來?現在的唱歌的人都是一個模子出來的,聽得耳朵都起老繭。偶爾出來一兩個能把老歌翻出味道來的人一定很吸引客人。&rdo;
&ldo;不用我請,她每週都會來一次,隔著點唱三首,喝點軟飲料就走。再說啦,我也請不起,她好像是個富家女,你知道她開什麼車來的嗎?&rdo;
&ldo;我對轎車沒研究。&rdo;
&ldo;aserati upegt。還是08年剛上市的新款式。&rdo;
&ldo;別跟老子說英文,老子是中國人。&rdo;
&ldo;我幹,法拉利你知道吧?&rdo;
&ldo;這倒是知道。&rdo;
&ldo;現在瑪莎拉蒂跟法拉利是一個集團的。&rdo;
&ldo;哦,你直接說媽撒拉弟不就得了,我開過啊。&rdo;
&ldo;切,你開過?鄧尼那張寶馬也沒那小處女的aserati貴…&rdo;
我兩眼發光,搶道:&ldo;小處女?誰?&rdo;
女酒保狠捏一把,罵道:&ldo;我幹,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就剛才那個唱孟庭葦的,我看一眼就斷定她還是處女…我幹,怎麼扯到這來了,我說瑪莎拉蒂,瑪莎拉蒂很貴!&rdo;
&ldo;我真的開過,借來的。&rdo; 我委屈地回答,因為我清楚地記得,那次借了時小蘭的車去跟蹤鄧尼時,停車場的門衛曾低咕道:&ldo;寶馬剛進去,又來一張瑪莎拉蒂。&rdo;
&ldo;少吹牛,你老總鄧尼的寶馬都不肯亂借給別人呢,你上哪借瑪莎拉蒂?我看你今天是高興昏了頭了。&rdo;
&ldo;什麼亂七八糟,我今天有高興的事?&rdo;
&ldo;你不是說過你借了高利貨連本帶息三十七?&rdo;
&ldo;是好像跟你提起過。他奶奶的,老子用祖傳的手鐲抵押借來的,入一個大學朋友的股,結果那狗日的開了半個月就跑路。老子從來沒有這倒黴過,我幹。&rdo;
我倏地撈起桌上的杯子一把摔出去,清脆的破碎聲,立即引來一聲怒罵。我又從屁股底下抽出椅子,作勢要扔。側門邊的保安眼疾手快,一把按住,急聲勸道:&ldo;庭哥,冷靜,冷靜。&rdo;
女酒保瞪我一眼,&ldo;別在這給我惹麻煩。&rdo;
&ldo;對不起。&rdo;我自知理虧地坐下,仍忿忿不平地猛吸一口煙,沖地上吐一泡濃濃的痰。
&ldo;你急什麼?鄧尼幫你還了,人家是上流人物不好出面,託鼠爺去辦的。&rdo;女酒保嗔怪道。
&ldo;……&rdo;
女酒保勾起我的下巴,含笑道:&ldo;真看不出喲,你這人長得賊迷鼠眼的,怎麼會有這麼旺的人氣呢?&rdo;
我隨手胡亂拿過一瓶酒,徑直往肚子裡灌一通,灌得七竅生煙,方才巴眨一下右眼,紅著眼瞪著女酒保,&ldo;你懂個屁。&rdo;
加拿大調酒師萊伯特仍埋頭擦拭他的調酒器皿,彷彿身外的一切均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