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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調理,如今卻是大好了。算算日子,從那天至今也有十天了,這十天中,胤禛卻再沒來過。文若仍是每天打發人去那拉氏那裡請安,回來卻道大福晉也病了,四爺吩咐了不讓人前去打擾。
“如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眼望著遠處那跳動的燈火,她在心裡問著自己。剪不斷,理還亂。不得不愛,又不能不恨。怨他?怪他?恨他?抑或最終仍是愛他?早知道這不可能是平常的感情,早知道為此她更需加倍的小心和勇敢。平常人的相愛,計較的不過是付出與得到,可這皇家骨肉,你又如何去跟他計較得失?他的眼裡,別人對他的付出不過是理所應當,他的回報,也不過是成批的榮華富貴。難道,這真的是三百年的代溝,無法逾越?
“福晉——”胤禛這麼長時間不曾來過綠棠院,這還是頭一次,下人也暗地裡著急,卻不曾見文若有什麼表示,更是摸不透她在想什麼。小凳子終究是忍不住了:“福晉要是掛念四爺,不如主動去書房看看?如今也大半夜了,奴才們給您準備些點心,您看——”文若回過神來:“不必了。吩咐詩兒他們,這就準備睡吧。”小凳子無奈,只得道:“蔗。”
說話間卻見抱琴拿了件外套出來:“如今雖說天氣熱了,夜裡卻還有些涼意,格格身體才好,還是當心著些。”說著便替文若披上了,“格格,不是奴婢多嘴——格格何必跟四爺鬥氣呢?他是個男人,不好服低作軟的,格格讓一步,主動去給他示個好兒,不就什麼都結了嗎?”文若看向那株海棠,嘆道:“你們不明白。”因不見詩兒,隨口便問道:“詩兒呢?她如今也知道躲懶了。”抱琴道:“方才還在這裡呢——總是去取什麼東西了吧。”見文若往屋裡走,也跟了後面,仍是說著:“四爺的心思可叫人摸不著北,要說跟格格鬥氣吧,可瞧著也不像,那晚上還好好的呢?如今卻……”文若不答,心裡卻明白的很,他不過是因為傷了他的自尊,無臉來見自己罷了。可她,卻也並不想去挽回,也許就這樣,也未嘗不好,或者哪天,能離了這四方天,還自己一身自由……
回了房間,一邊卸著首飾,一邊淡淡問道:“那個凌兒,如今可是在四爺身邊了?”小凳子聽見,忙上來答道:“可不是!她如今能在四爺跟前,還不是託了福晉?如今連個謝也不來說聲,以為自己飛上高枝了呢!”文若笑道:“這不怪她,她是個聰明人,不來是對的。”頓了頓,又道:“我跟你們說:這個凌兒,你們萬不可小瞧了她。她是個有福的,你們都記住我這話罷。將來我……”說到此,語氣竟有點惆悵:“我怕是靠不住的。”
小凳子、抱琴聽了這話,都是嚇了一跳,忙道:“格格你這是說什麼呢?若說四爺的心意,奴婢冷眼瞧著,終是在主子身上多些,主子何苦想得太多,為難自己?”小凳子也道:“主子千萬別這麼說,管別人怎樣呢,奴才眼裡只有主子一個。她便是飛上了天去,奴才也不會去巴結。”主僕這裡正說著,外面一陣細碎腳步聲傳來,原來是詩兒回來了。她進得屋來,見抱琴在伺候梳洗,忙回道:“奴婢該死,去取個碟子半天才回來,可誤了格格的事了!”文若見她呼吸急促,臉上泛著紅,眉梢眼角帶著春意,心裡便有些起疑,道:“取什麼碟子?打發個小丫頭去便是了,巴巴地跑這趟。”詩兒道:“可不是上回給四爺送點心去的碟子!我怕小丫頭不會說話,惹了爺生氣。最近爺的脾氣可大著呢,這便自己去了。”
這裡說著,抱琴已端了水進來,詩兒忙替文若挽起袖子,文若一面往盆裡盥著手,一邊若無其事地問道:“凌丫頭可在旁邊?”詩兒道:“沒見她呢——說是在四爺書房伺候,四爺的脾氣卻是不要人在跟前呢。”文若抹了臉,拿手拍著臉頰,道:“你去了她自然要避開的。”詩兒聽了這話,卻愣住了,臉色無比尷尬。文若察言觀色,便道:“凌兒是個有心人,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