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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大家的這才嚇的白了臉,一個勁地磕著頭:“福晉饒命呀!奴才不敢亂說,實實在年主子那裡!福晉不信,打發人叫了她那裡人來,一問就明白了!”
年氏再也坐不住了,賠笑道:“妹妹,這原是我的不是——因我房裡兩個大丫鬟年齡大了,都發出去配了人了。我回了四爺,爺說讓我自己挑兩個丫頭使,我因瞧著那丫頭模樣兒乾淨,又識些字,白埋沒了可惜的,就要過來了,她自己也是願意的,實不知是四爺身邊的人。”文若笑道:“姐姐只見了這個丫頭,原也不知底細,如今既然知道了,仍發回吳媽媽手裡安排吧。可恨的是下面辦事的人,也不知道檢點著些!只管欺上瞞下的討好人,這些個家法府規,竟是白置的了!”沉了臉道:“善大奶奶,你也別怨我,我原不想管這些事,奈何大福晉病的這樣,千囑咐萬囑咐的託我,我要是手軟了,也對不住大福晉待我這份心!拖下去!”便有兩個家丁拖了善大家的出去,十大板下去,已是人事不知。
這裡開發了善大家的,其他人果然知趣得多,文若心裡暗暗鬆一口氣,便一件件事情問起來。正覺得得心應手,忽大福晉身邊的秀菊跑進來道:“秀菊給福晉請安。”文若見她這樣急急忙忙趕來,心咯噔了一下,問道:“怎麼這樣匆忙?大福晉那裡有事嗎?”秀菊道:“回福晉:大福晉今兒略好些,剛聽聞了這裡的事,讓我來回一聲,善大奶奶那事,原是回明瞭的大福晉的。”文若心裡一沉:“我這裡剛理出個頭來,你這會便來說我冤枉了人!難道那拉氏是這樣不明理的人?別說善大家的本就有錯,既回明瞭,如何不提?就算我真冤枉了人,她也知道這會子不能揭開!——再說了,我這裡議事,訊息這麼快就到了那拉氏那裡?”斜眼瞟了一眼年氏,見她安安靜靜坐在那裡,穩如泰山,只不過看著文若的眼神卻帶了幾分譏誚。心下頓時明白:那拉氏安排她們來,原本沒安著好心!還能指望她們幫忙?別添亂就不錯了!
當下也只好忍氣吞聲,賠著笑對秀菊道:“你先回去照顧大福晉,善大家的也真是的,既然是回明瞭的,為什麼不當眾說明了?白挨這十鞭子。”秀菊告了退,文若越想臉上越下不來,下面的奴才們更是捂著嘴偷笑,這一日便不歡而散。
晚上回至房裡,更是煩悶,詩兒上來勸道:“萬事開頭難,格格何必太費心了?”文若嘆道:“你以為我想管嗎?我是躲不過也推不過。我寧願平平淡淡呆在這院子中,陪著爺看看花,養養鳥,也便罷了。”詩兒驚訝道:“格格如今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可不是你的性子。”文若閉上眼,彷佛夢囈一般似的,輕聲說道:“人,都是會變的。”
浮現在眼前的卻是在揚州的那一段日子,每日裡攜馬共遊,天地間彷佛只剩彼此。泛舟瘦西湖,攜手訪古寺。那時候的她,甚至忘了,他的家裡,還有著這樣多的女人。是的,她也明知道,三妻四妾,是不能改變的事實。可她只想做他心目中的唯一。她不在乎他能擁有多少女人的身體,但他的心裡,只能有她一個!難道這也不能夠麼?
“胤禛……你愛我麼?你只愛我麼?”她繼續夢囈著,“傻丫頭,我當然愛你。”熟悉的低沉又帶著磁性的聲音在耳旁滑過,她猛然驚醒:“胤禛!”便牢牢地抱住他,胤禛摟著她,輕撫她的秀髮,“這幾天實在忙,皇阿瑪交代我和十三弟辦理國庫虧空的案子,現在還沒理出頭緒來。因此沒來瞧你,你這是怎麼了呢?又在這裡胡思亂想。”文若把頭深深地埋在他懷裡,“要是我們一輩子都在揚州不回來多好。”胤禛笑了,把她從懷裡拖出來:“那怎麼成?不過再過幾個月皇阿瑪就要去木蘭圍場秋狩了,到時我們一起去。”“秋狩?”文若兩眼放出光來,嚮往以久的草原啊!胤禛看她一臉神往的樣子,笑道:“到時候都要騎馬的,你可把身子養好了。”
文若一臉愁眉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