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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而入,“四爺有什麼吩咐?”四爺指了指案上的對聯,“把這個交給外面的人拿去裱了,等著用。”秦順兒忙答應了,小心翼翼捧了那字出去。
這裡四爺便又看書架上的書,忽然發現了什麼,順手抽出兩本來,似笑非笑瞧著文若:“這樣禁書,你也敢明目張膽放了書架上?”文若一看,正是《西廂記》和《金瓶梅》,笑了笑,道:“閨房中,放這些書不是正應景?”四爺無奈地道:“偏有這些歪道理。”踱步出來,往臥房看去。
只見東邊設著一張臥塌拔步床,上懸著水墨山水的紗帳。臨窗一小几,擱著把古琴,焚著檀香。四爺見了那琴,便道:“那日聽你彈過一回,只是當時那曲子實在太過悲了。今日可否再彈一曲?”文若嗔道:“不過要你寫了副字,就不肯吃虧了。”胤禛笑道:“我四爺的字可不是白給的。”說罷便揀了位置坐下了,一副“請”的樣子。
文若無奈,只好坐了琴邊,自己會的曲子實在有限,那些個古曲也是勉強充數,要彈是彈不好的,不如彈個新鮮的。想了想,手指撫上琴絃,“咚——”古琴悠揚含蓄的聲音開始瀰漫開來。卻是一曲《渦水曲》:
“我本飄零人;
薄命歷苦辛。
離亂得遇君;
感君萍水恩。
君愛一時歡;
烽煙化良辰。
含淚為君壽;
酒痕掩征塵。
燈昏昏;
帳深深;
君忘情;
妾傷神。
一霎歡欣;
一霎溫情;
明日渦水頭;
遺韻埋香魂 ”
一曲終,古琴的尾音仍繚繞不絕,兩人均沉默了良久,彷佛都醉在那哀怨的琴聲中了。四爺嘆了口氣,伸手拉了文若,很低卻很清晰地說道:“放心,我不會負你!”文若摟住他,輕輕點了點頭。
第十五章
文若搬了新院子,陸續地又忙了好幾日,把各色需要的匾額、對聯擬了,都貼了上去。眼見一切佈置妥當,文若也很滿意自己的作品。那拉氏因見文若忙的差不多了,這日便帶了戴鐸並幾個管家娘子來,交待府內事務。
此時文若正在她的小書房中瞧著胤禛題的那幅字出神,忽聽人報大福晉來了,忙出來迎。那拉氏帶著眾人,進得院來,頓覺涼風撲面,清香滿地。抬眼便看見正門上一幅對聯:
“空庭水月清自在
小徑蕉棠近天然”
正在細細品味,文若已是忙忙地趕了出來:“姐姐今兒怎麼有空過來了?快屋裡坐。”一面叫丫頭們:“看坐,上茶。”那拉氏一笑,“我這可是給你上籠頭來了——爺說的,‘快懶成個貓了’”說的文若也忍不住笑了:“哪裡就像他說的那樣?我不過天生是個閒人罷了。沒那份心,更沒那份能耐。”那拉氏道:“妹妹這可太謙了,就看你這院子佈置的,也知不是個俗人。”
說話間兩人已是進了屋,文若忙讓,跟著那拉氏來的也是家裡下人的頭兒,管家娘子的格分,文若也不敢怠慢了,也讓她們坐。那拉氏笑道:“這個吳媽媽,以前便是四爺的奶媽,我也從不拿她當下人看。這個是巴爾圖家的,也是管老了事的,打從四爺開府建衙就跟著咱們了。”文若忙一一的認了。那拉氏頓了頓,又道:“戴管家,自是不必說了,咱們姐妹看著裡面,這外面的事兒全仗著他。這些年來,多虧了他——他也是頭一個擔著責任最辛苦的。”戴鐸忙道:“大福晉說哪裡話來?能替四爺、福晉辦事,是奴才的福分。辛苦的話,實不敢當。”
那拉氏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收斂了臉上笑意,對那兩個管家娘子道:“如今四爺出來這麼些年了,這府也是越來越大,人口越來越多,也雜。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