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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席上。寒暄過後,正待進入正題,忽外面人氣喘吁吁地進來道:“四爺,有聖旨到。天使已在大門外了。”四阿哥一驚,不知何事,忙命放炮,設香案,開大門,自己換了朝服出大門接旨。
傳旨的卻是十四阿哥,聖旨是給四阿哥和鄔佑兩個人的,大意說鄔佑才識卓越,襄助朝廷平定西北,朝廷當有恩賞。命鄔佑即刻進宮面聖。又說四阿哥肯禮賢下士,替朝廷挽留人才,朕深嘉許。等等。
十四阿哥傳旨畢,笑咪咪地對四爺先行禮,又對鄔佑道:“先生別來安好?皇阿瑪急著要見你,還請你趕快準備下這就去吧,車馬都替你備好了。”又對四阿哥道:“四哥,看來還是得麻煩你替他打點打點了。”
四爺道:“這個自然。”於是吩咐下人:“領鄔先生去換身衣服。”鄔佑卻大吃一驚,急道:“不用!”四阿哥和十四阿哥都詫異的看著他,鄔佑定定神,才道:“我本布衣,當以布衣見之。方不失本色。”
十四阿哥想了一想,道:“這樣也好。皇阿瑪見多了這些冠袍華服的人,說不定就喜歡先生這樣的清爽。”
四阿哥也道:“為人不失本色,先生果然高風亮節。”
於是十四阿哥道聲失禮,徑自便帶同鄔佑去了。四阿哥待得他二人去遠,方回至書房,一拳砸在桌子上:“這個老十四!”
年羹堯躬身遞上一封信,道:“鄔先生早同奴才說過,若今日留不得四爺府,便將這信交與四爺。”
胤禛自然詫異,心想這鄔佑倒也有幾分能耐,不像是浪得虛名之輩。於是拆開看了,半晌,方淡淡道:“也不過如此而已。你先回去吧,這事你辦得極好。”一邊說,一邊踱至燈前將那信擱燈上燒了。
年羹堯只抬頭看了一眼,不敢多問,告辭出去。
康熙是如何得了鄔佑的訊息呢?
且說四阿哥遣人去佟府說抱琴的親事,誰料去的人回來道:“那宋姑娘雖然是佟大人府上一個管家的孩子,但佟大人卻說,對她自小當親生女兒一樣,終生大事決不能馬虎了。既然是四爺來說,準是好的。何況又是十四阿哥?因此凡是隻要四爺作主就行了。不必替他節省,既要體面也要風光,就跟自己親生的女兒出嫁一樣。”四爺聽了這話,笑對十三道:“這位佟老爺子心裡還疙瘩著呢。看來,非得我親自去才成。”
卻說鄂岱這裡突然得了這信,原本抱琴嫁給十四,也是好事一樁,偏偏是四爺來說媒,鄂岱雖說是不敢得罪他,終究心裡疙瘩的慌,本不想應承,又礙著兩位阿哥的面子,誰得罪的起?這日說親的人回去後,鄂岱便在廳上踱來踱去,心內好不煩惱。
忽門上的人遞進一封信來,鄂岱拆開一看,不由得心花怒放:“他來了!真是天無絕人之路也!”一疊聲便叫人備車馬,按著信上的地址來尋這寫信之人。卻道是誰?便是鄔佑。她此刻卻在西市口擺了個算命攤子,破帽舊襖,一副落魄樣。
鄂岱尋了鄔佑,便向他請教抱琴事,鄔佑卻笑道:“此乃大人家事,書生哪敢亂說。”鄂岱急道:“都這份上了,先生且莫消遣老夫了吧!”鄔佑作出十分為難的樣子,便只說道:“四阿哥是四阿哥,十四阿哥是十四阿哥,雖是親兄弟,也要明算帳呢。”鄂岱醒悟道:“糊塗!我真是糊塗!”
於是又問起鄔佑情況來,鄔佑故意嘆道:“書生落魄,唯有測字為生。”鄂岱笑道:“早日叫你入仕,你偏不應,早聽了我的話何嘗有今日。”鄔佑嘆道:“不願催眉折腰事權貴,如今卻要為五斗米折腰了。”鄂岱聽他這話有反悔的意思,便試探道:“既如此,不如我薦先生去吏部掛個差使,可好?”
鄔佑故思索半晌,嘆了口氣,辭道:“這怎麼行?忘了十四爺麼!”
鄂岱卻沒會過意來:“十四爺?可有什麼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