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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幾件替換的吧?
留一天兩天還不算什麼,可徐循的東西都被送到了乾清宮去,這裡面的含義可有些耐人尋味。這妃嬪能和帝王在乾清宮同居;可是天大的體面;甚至於說都是有點僭越的意味;永安宮上上下下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前幾天才剛擔驚受怕過呢,這會兒又覺得皇帝的盛寵有點過分了,他們實在是承受不了。
不過,這也說明永安宮的反省期徹底結束了,王瑾和孫嬤嬤當天就恢復了互相走動的腳步,還有原來被嚴令拘束在永安宮的宮女們,眼下也可以出門去尋相好。永安宮的氣氛,自然也就恢復了平時的歡快與寧靜。
至於永安宮裡住著的那三個嬪妾,等徐循回了乾清宮過來請安的時候,見到徐娘娘嬌媚得和桃花一樣的面色,眼角眉梢那慵懶而又滿足的風姿,都是默然無語,請過安也就回自己屋裡去了。
徐循前陣子也沒心思和她們見面,今日有心和‘妹妹’們多聊幾句時,妹妹們倒是都不配合了。徐循也還不至於強留她們——剛剛恢復得寵,也不便出去四處拜訪,免得給人留下輕狂的印象,想了想,便請柳知恩過來說話。
“還沒問過你,這一次去南京差事辦得如何了。”她說著自己也笑了——當時那麼著急上火地把柳知恩給催上路了,等他回來的時候,卻是已把這事給忘到九霄雲外,這還好柳知恩是她的奴婢,若是換做一般的同僚下屬,心裡還不知道怎麼不是滋味呢。
柳知恩卻當然沒有埋怨徐循的意思,他欠了欠身,很恭敬地道,“奴婢已是盡力將此事給籌措清楚了。”
便不疾不徐地將往南京一路上發生的事,都說給徐循聽。
他從北京出發,領了在驛站用的牌子,一路換馬南下,趕在年前進了南京。直接就住在了新任南京鎮守太監府裡。其時正當新年,柳知恩也沒有貿然發難,先去給他乾爹——也就是大名鼎鼎的鄭和太監拜了年,卻沒有住進鄭家,隨後便拜訪了南京錦衣衛衛所的千戶。
手持莊妃手諭,上頭又有皇帝的私印,錦衣衛衙門這樣的皇帝鷹犬,當然是全力配合。剛過了元宵節,便把徐家兩邊族裡親戚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全都給起了底,送到了柳知恩手上。
“也不是很過分。”柳知恩告訴徐循,“仗著娘娘的身份,做些威福是有的,但逼得人站不住腳的,也不過就是寥寥數家而已。”
饒是如此,徐循仍有些含怒,只是她深信柳知恩手段,便未發作,只聽他繼續述說。
接下來的事自然是十分簡單了,因柳知恩告訴徐先生、徐師母徐循的意思,以及眾親戚在南京的作為以後,兩位老人家都是又驚又怒,對徐循的做法並無二話。柳知恩便以接老人上京盡孝的藉口,將徐循的姥姥以及舅舅幾家,都撮弄上京,餘下的族人裡,已沒有徐循的近親。
至於父系那邊的親戚,自然也是如此施為,徐先生的親兄弟都是已經被接上京來置產居住了——靠著徐家產業的出息,好吃好喝地養著,請私塾先生來教著,務必是要教出知書達理的國家棟梁來。
與此同時,他在湯山和雨花臺附近起了兩座大院,將素日裡妄作威福的幾戶人家,光身‘請’進去居住,用族人佐證,將家產中謀奪來的部分,歸還原主。找不到苦主的便交給大慈恩寺代管,言明苦主回來後要交還的。這幾處房頭餘下的財產,方是他們自己的,只是他們卻也沒多少機會享用了——柳知恩聘了些知根知底的護院,將宅子門頭鎖住,十二個時辰有人防護把手,這些親戚,若是不出門,每日裡也是好吃好喝的供著,若是要出門,不論去哪裡,都有護院跟隨。若是有什麼異動,為錦衣衛衙門和南京這邊的二十四衙門知道了,訊息傳上京城,則護院便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