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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記得了——”
徐循覺得趙嬤嬤說得真是很有道理,把男人的是非根給掌握了,基本也就把他的腦子給掌握了一大半。剛才還在那唧唧歪歪的太孫,被她一含進去,就已經完全不吭聲了,過了一會,連話都沒法說得有條有理,只曉得連續不斷地悶哼和呼喊……
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那都是有好處的,雖說當時看不出來,但功在當代利在千秋,需要學以致用的時候,一身的本領就是有備無患了。徐循從前跟著李嬤嬤學了那麼久的吹技,現在總算是派上了用場——說來也不算是太晚,一樣是吹,出師以後,笛子到現在她也沒吹過一回,反而是洞簫今兒算是開了葷了。
徐循學習態度端正,技巧就好,再說,太孫真的挺信奉一滴精十滴血理論的,他也是心急著想整個大胖小子出來,不捨得浪費——這都二十多歲的人了,該當爹了。所以在這方面的體驗上還是個純粹的初哥,沒有多久就丟盔卸甲、潰不成軍了。徐循偏頭把那口白濁吐進痰盒裡,拿茶水漱了漱口,便依偎到太孫懷裡,甜甜地道,“大哥,要不,還是讓我繼續病下去唄?”
太孫腦子都是空白的,如何還能有效思考?一邊喘息,一邊毫不考慮地就答應了下來。“隨你吧……”
小徐婕妤遂繼續將養了一個正月——不過,太孫宮不能乏人出面應卯,因漢王妃事件退居二線近一個月的孫玉女,才從紅事裡康復,便不能不披掛上陣,代表太孫宮活躍去了。
正文 65生女
就算漢王妃臉皮可能比較厚吧;除夕夜得了這麼老大一場沒趣;肯定也不會出來活動了。孫玉女這時候恢復活躍也算是正當其時——不論是後宮妃嬪還是各藩王妃;現在誰也不會拿從前的事兒來說什麼了,甚至於根本都不會表現得還有從前的事一樣。人家也不傻,皇爺剛拿這事發過火呢,萬一自己再舊事重提;又被皇爺知道了;一壺毒酒送來的時候,可沒有太子、太子妃為她們求情了。
非但不會舊事重提;現在對太孫宮的女人;各路神仙也肯定是都特別客氣的,孫玉女雖然也抱怨著進內宮應酬要處處小心,但卻也沒有提到什麼在內宮裡受的委屈。她開玩笑地和徐循說;“咱們倆這是輪著躲懶了,我好了,你就病了——其實你也沒必要病,這一陣子進宮,只有彩頭得的。”
徐循要那些彩頭幹嘛啊,她身處深宮內院,除了按季節給底下人發點賞錢以外,幾乎就沒有別的支出了。每一季反正各種生活配額都給她送來,御用之物怎麼也比外頭的脂粉質量要好很多,她根本都沒有什麼用錢的地方。至於首飾,她屬於那種一支金簪可以戴一個月的人,現有的已經挺夠戴的了。
至於別的誇獎啊,體面什麼的,小徐婕妤現在也是避之惟恐不及,她覺得這宮裡人精太多了,自己這點草料別說賣弄了,只怕連平均線都沒到,誰知道這些人的誇獎背後是不是藏了什麼意圖呢?寧可少受點誇獎了,她也情願在太孫宮裡躲清靜。
“我都得了一個多月的彩頭了。”她就和孫玉女推諉,“現在也該輪你出去拿表禮啦,否則,豈不是便宜了那些藩王妃們。”
孫玉女也拿她沒辦法,只好用手指頭頂著她的額角,半是埋怨、半是疼愛地道,“你這個躲懶的小丫頭,就只會差遣我罷了,宮裡的事,你也是絲毫不曾多管。怎麼我沒來的時候,你就處處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呢?”
太子妃那邊雖然沒發話,但現在太孫宮裡已經住進了三個主子,中官和宮女也是進駐不少了,這麼多人生活在一起,沒個管事的的確不可行。太孫生活裡那總是有很多瑣事需要一個人來處理的,這個人在孫玉女病著的時候,是太孫的大伴王瑾。可王瑾畢竟是中官啊,中官管家,是不太合適……再說,王瑾也是有正職的,身為太孫的大伴,這個伴字他要執行好,起碼進進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