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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主編發微信一邊哭著一邊找她吐槽,真情實感地哭訴她救了編輯部的狗命,稱這是她入職以來最晚定片時間最趕的三月刊。
臨近過年,工作室的人幾乎全都懈怠下來,許隨年不是本地人,今年早早地準備回老家,臨走之前跟陶枝交代了一下合作方的事和年初攝影展,順便八卦了一下她和江起淮的感情進展。
他問到最後,陶枝實在有些忍無可忍,直接一手拖著他的行李箱,一手推著他把他往外趕:「別像個gay蜜一樣在這裡問東問西的了行嗎?再之後我是不是還得跟你交代一下他往上數三代的家庭情況啊?趕緊走吧,不怕你趕不上飛機嗎?」
她這話提醒了許隨年,他一邊被他推著往外走一邊側頭問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那他爺爺是幹什麼的?」
陶枝笑著將他推出了工作室的門,隔著玻璃朝他招了招手:「明年見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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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年過得有些晚,一直到二月中下旬,除夕將至。
江起淮年前一天都沒休過,一直到除夕夜當天才放假,除夕當天的下午,他到陶枝家門口接了她,兩個人一起回了陶家老房子。
陶修平給家裡的阿姨放了假提前回家過年,於是年夜飯和餃子只能自己解決,陶枝和江起淮來的時候,陶修平拉著一直睡到中午迷迷糊糊剛起來不久的季繁進廚房,準備年夜飯。
他大清早買了一堆食材回來,他負責硬菜,季繁處理生鮮,兩人一進門,就看見季繁穿著圍裙戴上了手套,追著爬了滿地的螃蟹雞飛狗跳地抓。
六七隻螃蟹活蹦亂跳地橫著在廚房門口穿行,越過餐廳爬到玄關門口,尖銳的爪子扎著江起淮拎來的年貨和補品往上爬。
江起淮將東西放在地上,捏著螃蟹屁股把它揪起來,走到廚房丟進水桶裡:「我來吧。」
陶枝震驚地看著季繁演話劇似的追著幾隻螃蟹滿屋跑:「你這幹什麼了,能讓它們都跑乾淨?」
「我下蒸鍋的時候忘蓋鍋蓋了,」季繁說,「誰他媽知道那麼高的蒸鍋它們都能翻出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最後一隻螃蟹丟進水桶裡,江起淮拎著桶拿到廚房去沖洗,重新下鍋。
「我突然發現江起淮還有點兒用啊。」季繁一邊頭也不抬地按著手機噼裡啪啦打字一邊說。
陶枝冷笑了一聲:「反正是比你有用多了,」她側過頭,瞥了一眼他的手機螢幕,「你跟誰聊天呢聊這麼歡?」
她視線剛一掃過來,季繁「咔嚓」一下鎖了屏,扭過頭來不滿地說:「我還能不能有點兒私人空間了?」
他動作很快,但陶枝還是看見了他手機螢幕上一閃而過的貓貓頭表情包。
「提問。」她滿臉嚴肅地高高舉起了手。
季繁低下頭重新看手機:「說。」
陶枝:「你準備什麼時候追我們可愛靈靈?」
「我追……」季繁的表情呆滯了兩秒,而後從呆滯轉到了震驚,最後莫名地暴躁了起來。
他猛地往旁邊退了半步,漲紅了臉說:「我什麼時候說要追她了?!」
「那你這天天沒完沒了的在這兒幹嘛呢?」陶枝下巴朝他手機抬了抬,「聊著玩兒啊?不打算負責啊?」
季繁紅著臉沉默地瞪了她好半天,肩膀一塌,忽然洩了氣一般地說:「要是追能有用我還說什麼了,她又不喜歡我。」
「她之前說了,喜歡溫柔的。」他一臉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指著自己問道,「你看我,跟溫柔這兩個字沾半點兒邊麼。」
陶枝認真地上下打量他,點點頭,贊同地說:「溫和柔都看不出來,倒是挺油的。」
「我他媽?」季繁又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我早上剛洗的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