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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是一張畫便足以賣到一百兩的人,又怎麼會出來討飯?”
席沐宣倚在小案上,頗有興致的看著她:“運氣好罷了,我現在說要報恩,你可是信我?”
祁月茹一愣:“你是存心愚弄我嗎?似你這般有能耐的人決計不會落魄,更不會僅為一碗水便許下這麼大的諾,你到底想做什麼?”祁月茹覺得自己被耍弄了,心中只覺委屈:“耍弄一個醜女,給她一份念想,看她為了這點微不足道的事情心甘情願的受你擺佈難道很有趣嗎。”
席沐宣見到祁月茹泫然欲泣的面龐,心生憐惜,柔聲道:“我落魄是真,想幫你也是真;我有能耐是真,得不到機遇也是真。現在我只想報你一飯之恩,這就是我想做的。”
祁月茹冷聲道:“天下哪裡有這麼好的事落在我頭上。”
席沐宣燦然一笑:“可它就是落在你身上了,我也沒辦法。”
不知為何,他這一笑竟打消了自己所有的憂慮。祁月茹面色一紅,緊張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麼做?”席沐宣覺得這女子有幾分可愛,不停地懷疑,不停地問,只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心待她。他不由得有些心動——若是能在她身邊待得久一點便好了。他抽出摺扇,徐徐展開,一個宣字赫然呈現在她面前,悠然道:“當然是先要買東西。”
綢布莊的夥計有些發懵——一個面容姣好衣衫襤褸的公子哥帶了一個花街上出了名的醜女來買東西,這陣仗他倒是頭一回見。這衣衫襤褸的公子哥一張口便是要了店裡上好的雲錦,一紅一白兩口綢緞。夥計有些緊張,看起來二人都不像是有錢人,於是張口便問:“這位客官可帶足了押金?”席沐宣伸手將那一百兩銀票擱在他面前,淡然道:“足夠嗎?”夥計一看這陣仗,連聲稱道足矣,迅速翻出最好的綢緞擺在二人面前。祁月茹從未進過這家綢布莊,因為她曉得自己付不起,自從這男子到來的時候,似乎有什麼不再一樣了。席沐宣又帶著月茹去了幾家鋪子,一路上銀兩畫得七七八八。回到街上時二人已是換了行裝,席沐宣白衣飄飄看起來就像是個公子哥,祁月茹也換了身青衣,剩下那露出來的半張小臉生得極美,狎客們也不禁多看了她幾眼。
回到潮溼的屋內,席沐宣從包裹裡抽出一支玉笛,回眸一笑:“今日起,我就可以去你們教坊裡當個樂師了。”
月茹嬌笑道:“老鴇怎麼捨得你去做樂師。”
他曉得雖然她嘴上不顯露其實心裡卻高興得很,臉上不禁露出幾分得意。
“月茹,三個月。我會教給你成為花魁所需要的一切: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屆時,天下最有權勢的男子都會為你傾心。”他的眼睛看著她,彷彿眼中只有她一個人。
月茹盯著他的眸子,此時,她只願全心全意的相信,哪怕會萬劫不復。
三個月後,月茹憑欄落座於香芍坊的頂層樓閣,那正是她夢寐以求的事。薄薄的一層窗紙攬住了窗外的喧囂,淡淡的蘭香沁入鼻息,她連頭都不必回便知道那定是一襲白衣的席沐宣——她的琴師。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香芍坊的花魁月茹面容姣好,更令人驚豔的是她左頰上總是繪著曼妙的花;有時是春桃灼灼,時而是宜人的梔子,秋日的陶菊,冬雪壓寒梅。四時之景都及不上花魁那張柔媚的臉。席沐宣走到那萬人垂涎的妙人身邊,擇了個位子坐了,月茹回眸望去,仍是那張天人之顏,那溫潤的公子。不同於三個月之前的那身粗布衣,現今他已換上了雲錦的緞子,衣袂飄飄多了份纖塵不染的氣息,看起來同這華麗的勾欄格格不入。
席沐宣望著面前那目光流轉的女子,心穩穩的跳動著,他知道她生得美,多道疤痕,少道疤痕對他而言都是無所謂的,一開始他就覺得她美。他沉沉的笑道:“今日想畫什麼樣的妝容?你最喜歡的梅?還是木槿?”
月茹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