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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梔夏嫌棄地瞪他一眼：「你別破壞我的鴨子隊，待會兒要拍照的。」
陸哲淮笑意淺淡，趁著說話的空當又捏一個，放過去：「這個能不能看？」
盛梔夏看都懶得看，磕磣死了：「別執著了，你還不如擰你的燈去。」
「擰完了。」
「哦。」
大雪停息，暖陽初升。
愈漸濃烈的光線灑落下來，照著一排冰鴨子，一隻挨著一隻，在陽光下化了一點邊角。
陸哲淮的車已經託運過來，停在市裡的運車行裡，他吃完早餐便打車去取，回來時盛梔夏已經收拾好相機包和三腳架，站在校門口按手機，準備聯絡租車行。
陽光下，陸哲淮開門下車，將她的東西放進後備箱。
盛梔夏站在原地，目光不明所以地跟隨他，指尖懸在手機螢幕上。
東西放好，陸哲淮合上後備箱：「走吧，省一筆租車錢。」
「」她真的服了。
這人也不嫌麻煩。
…
上了車，一路按著導航走，車子最先停在墓園附近。
盛梔夏買了一束花，在登記處填完資訊，從山腳拾階而上。
陸哲淮與她並行，站在刺目光線照來的方向，為她擋著。
老院長的墓碑前已經有了一束花，盛梔夏疑惑片刻，一時猜不出是誰來過。
大院裡除了生病去世的孩子之外，當初很多孩子已經被領養，之後改名換姓，再也沒回來過。
她想，最有可能來過的人應該是陳聿。
陸哲淮也注意到這束花，但什麼也沒問。
直到下午從鹽湖拍完照回來，他在操場上看到和孩子們玩鬧的那個人，眼神徹底暗下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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