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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會兒劉姨又折回來,撞上同樣想要找人的陸哲淮。
劉姨說魚池邊沒人,納悶兒,不知道人去哪兒了,還以為已經進屋了,一看這也沒有。
陸哲淮想了想,沿著廊橋往後院走去。
遠遠看著一處薄竹掩著的亭子,亭下兩人圍著石桌面對面而坐,傳出些說笑的動靜。
——「爺爺!您怎麼能悔棋啊!」
——「誒,口說無憑啊!我哪兒悔了?我這不好好下著呢嗎?」
——「就這一回啊,多了我可不認。」
——「呀哈!將!」爺爺可高興,「守不住了吧?」
——「啊」盛梔夏有些沮喪,不過沒一會兒又重振旗鼓,「沒關係,咱們待會兒再來一局,分出個絕對勝負。」
——「小丫頭口氣不小,來就來!」
陸哲淮叉腰站在原處看著,一時失笑。
不愧是她。
盛梔夏陪老人家下象棋,從正午玩到下午兩點多,日頭都偏了,一老一少才聊著天一同回到屋裡。
經過主屋正廳時,她注意到滿牆裝裱著的功勳章,一個接一個,隨著視線移動泛起微光。
難怪陸家上下仍是老人家說了算。
劉姨看見人來了,趕緊把飯菜熱熱,什麼也沒問。
這頓飯吃得挺樂呵,盛梔夏剛幫劉姨收拾碗筷,完了又被爺爺催著下象棋。
她欣然接受,跟在爺爺身後經過陸哲淮時,她朝他眨了眨眼。
陸哲淮淡然勾了勾唇,輕易讀出她眼裡的意思——
『瞧瞧,這就叫技多不壓身。』
連著幾局下來,爺爺贏高興了,終於在太陽下山時伸伸懶腰,和藹道:「今天就到這兒!吃晚飯去!」
盛梔夏笑了笑應聲好,自覺收拾棋盤。
爺爺提倡節約糧食,晚飯自然是中午沒有吃完的菜,熱一熱味道依然好。
飯後,盛梔夏像中午一樣幫劉姨收拾,陸哲淮則被爺爺叫到湖邊,坐在廊橋談話。
夜色已沉,一排廊燈散逸暖光。
燈下,爺爺翻著一本古籍,悠悠道:「今非昔比了,膽兒肥了,人都敢往我這兒領了。」
陸哲淮坐在對面,微微弓著身子,手肘撐在散漫岔開的大腿上,說:「爺爺,不管您同不同意,我都不能放開她。大不了,我再也不回家。」
那三年結束之後,他一次也沒有回過秦家,只有伯外祖父去世時他去參加葬禮,待了一天,晚上跟秦芸說了些話,第二天就走了。
之後便一直待在國外,偶爾回來看看爺爺,跟父親那邊沒什麼聯絡。
陸爺爺扶了扶老花鏡,翻動字跡密集的書頁,哼一聲:「不回家能威脅到誰,愛回不回。」
陸哲淮淡淡一笑:「這可是您說的。要是真不回來,可就沒人陪您下棋了。」
爺爺不以為意,抬頭看他一眼,嚴肅道:「我問你,你不後悔?」
這個問題,陸哲淮已經聽了不下十遍。
旁人問他後不後悔,說他這樣一個背景,如果當時真的結婚了,兩家合為一家,按一條既定路線走下去,好處多得數不清。錢與權算是明處的東西,剩下更多的是那些看不見的,全都屬於他,沒人有權利跟他爭。
「爺爺,你問過我了。」他平靜道,「我不後悔。」
「不後悔?」陸爺爺看他一會兒,接著給他提個醒,「那我再問你,今後要是遇上孟家人,人家記仇給你那幾門生意使絆子,你怎麼辦?」
這個問題也不是沒考慮過,陸哲淮輕笑:「爺爺,你還當我二十二呢?」
「我已經三十了,沒有真正處理不了的事情。」
「如果會被那些七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