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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時，他查過李清言今日吃了些什麼，才敢帶來桂花糕。想來他也是極其實心眼的人，李清言久病多年，醫理也是很懂，就算不能給旁人看病，注意些什麼還是知曉的。怎會不知桂花糕與他先前所吃的食物相衝，塞進嘴裡他也可以不用嚥下去的，這小小的算計就能激發王少卿內心的愧疚。

人一旦對一人產生了愧疚，很多事情都會變得理所當然。比如，對李清言言聽計從，又如讓他背的書全背完，只要李清言所言之事，王少卿都會去做，這樣他愧疚也便少了很多，心裡也舒坦。

王少卿在春日微弱的光線中走來，將東西往石桌一放：&ldo;那，這是給你的。&rdo;

李清言開啟一看，那雙猶如載入星辰的眼，微微一眯：&ldo;還敢送這東西。&rdo;說著要將一塊往嘴中放。

唐小六攔著：&ldo;公子，不能吃這個。&rdo;

&ldo;沒事。&rdo;細嚼慢嚥。甜意瀰漫在唇齒間，味道很淡，卻很好吃：&ldo;味道不錯。&rdo;

王少卿見他吃了起來，舔著臉上去，他知曉嚇唬不了李清言，每一次他剛憋出情緒，做出惡霸該有的模樣，李清言只是一笑而過，不搭理他。他只能這樣做：&ldo;和你商量件事兒吧。&rdo;

李清言眉梢微翹：&ldo;要是商量背書的問題，那就不必談了。&rdo;

除了這件事，應該還有別的事，&ldo;那件事能不能別說出去。&rdo;

&ldo;那件？&rdo;李清言還未開口，唐小六搶先問道。

王少卿才想起唐小六還在，那就不能提了。李清言看他這彆扭的模樣：&ldo;醉香樓的事？&rdo;

第十三章 丞相府

與此同時，唐小六出去在門口守著。王少卿抬起臉，慢慢露出極其難看的微笑，便是這件事，無事獻殷勤，其中必然有因。李清言想了想，看著王少卿一言不發。

外邊的陽光慢慢爬了進來，照在李清言的臉上，漸染光芒。他那雙眼如同星辰，眉眼彎彎：&ldo;三公子將杜連城那件事搞定，在下便會守口如瓶。&rdo;

&ldo;這可是你說啊！&rdo;將手掌抬起，要與李清言擊掌。李清言卻絲毫未動，迷惑地看著他，王少卿將他的手抬起，與他對擊：&ldo;就這樣。&rdo;

說著又讓李清言與他重新來做一次。李清言忍俊不住，低頭輕笑，只覺幼稚，續而又想原來王少卿竟是如此簡單。趁著天氣正好，王少卿便啟程去李丞相府。

丞相府與大將軍府相去不遠，很快便到，他對這一條路倒是熟悉。一路而去，梨花飄滿街，花瓣落在角落中，有些許是時日久了，正在腐爛中，卻也擋不住梨花散發的幽香。

王少卿站在門口許久，風輕輕吹著的他的衣衫。正在想著要不要進去，畢竟他與丞相府的大女兒有婚約。而心裡也清楚，與他有婚約的女子，是丞相的庶女，一個青樓女子所說，要不是與唐氏。怕是一個這樣的女子，他也不回娶。所以就算二人到了適婚的年紀，他沒上門提親李丞相也未曾多少什麼，偶爾有適當的時機見到大將軍王達，也只是稍稍提了下。

想到此，王少卿邁出步伐，卻有人在身後喊他：&ldo;這不是大將軍府的三公子嗎？&rdo;

他回頭一看，原來是葉無心，穿著一身官服，笑著上前，王少卿最不屑的就是這樣的人：&ldo;原來是葉太常嗎？&rdo;

&ldo;正是，真是巧了。本官剛好要去見丞相，要不要一起進去？&rdo;葉無心也是笑意盈盈，內心卻也有不屑之意，若不是王少卿的父親，誰會去在乎他。

二人也是相看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