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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想,而是他們t的不敢啊。
要放在幾個月前, 誰能想到這麼個初出茅廬的小雜皮真能整出點什麼來?
可眼瞅著, 王彪那頭栽了、往前點鹿爺那事也和著應遠航脫不了幹係, 花貓的地方說了是各憑本事、結果全讓這人拿了,而且照著如今他們得到的那點風聲,就連之前六區的那群老不死留在二三區這邊的那個地方也讓這人給拿下了。
應遠航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沒人知道,不過,這寧海,向來是個靠事實說話、靠拳頭打天下的地。
這會兒,在座的,誰都不傻,也沒誰對自個兒目前的身份地位不滿、想要體驗把民間疾苦。
眼紅規眼紅,自然,是沒人在應遠航這裡刷存在感、找不痛快的。
而且,顯然,今天這戲,也不該他們來唱。
視線從應遠航身上收回,又望了眼上座上,胡叔旁邊那位,眾人立馬換了副看戲的心態。
而胡叔旁邊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如今寧海三區的掌事人——王三爺。
「胡爺這底下的人倒是夠興旺的。」抬起眼來掃了一圈,那王三爺說道,目光最終落到了最前排的應遠航身上。
聞言,胡叔輕笑了兩聲,抿了口茶,這才悠悠說了句:「見笑了。」
「這人多,事可不也雜得很?」胡叔說道。
這老頭,如今打太極的功夫是越發精髓了。
「哼,老哥謙虛了。」說著,王三爺目光一沉,冷哼了一聲。這太極不打了、也不繼續恭維了,開門見山地說了來意。
「你我兩區這麼挨著,說不上好,可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了這麼多年,可要是有人手伸太長了,怕是要不得的,至於六區那塊地方……」王三爺一字一句地說道,鋒利的目光直指應遠航。
可惜,應遠航是誰?還能讓這老傢伙的一個眼神給秒了?
不等王三爺把醜話給說完了,應遠航已經冷笑了兩聲。
「井水犯不犯得著河水我不知道,不過,我看著三區幾個地方倒的確不錯。」應遠航毫不掩飾動機與野心地說道。
「至於那塊地——」,目光一凜,應遠航又道:「那塊地我拿了,要是誰有意見儘管來找我。」
應遠航這話不僅是給王三爺說的,也是給身後那些人說的。
拳頭說了算,不得不說,寧海的這麼個規矩,應遠航很喜歡。
而如今的他,的確不怕放這些狠話。
倒是聽了應遠航的話,王三爺立馬變了臉色。
他今天既然敢來,自然是做了些「功課」的,這小子這大半年在寧海的事,甚至是當初六區那邊的一點風聲,王三爺都是知道的。
就因為知道,對著應遠航,王三爺心底也多少有了些忌憚。
不過,他卻沒想到,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居然敢這麼囂張。
只是,看著應遠航眼底的肅殺和篤定,就連王三爺這個老江湖的心裡都禁不住一突,話鋒下意識地又轉到了胡叔這裡。
「胡爺,你看著……」
「呵呵,三爺這可問不著我了,我這年紀大了、想著頤養天年,這寧海以後的事,還得讓這些年輕人們自個兒來闖了。」胡叔一邊悠悠說著、一邊已經起身、拄著柺杖、作勢要離開了。
而胡叔這話說得輕巧,實際卻如同重錘。
要說應遠航剛才放的話只讓眾人覺得不爽的話,那胡叔這一句,就是讓人意外且有點沒法接受了。
胡叔能說出這話,可不就是要退位讓賢了嘛!
再看胡叔這會兒的態度,明裡不說,暗裡可是實實在在站在應遠航這邊了!
在場的誰都不傻,哪裡還能不明白這裡頭的道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