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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真唇角令人不寒而慄的微笑仍然掛著……猛地坐正身子,大牛臉上的吊兒朗當消失了,他不明白,這裡頭的空氣意味著甚麼,他睜大著眼,也幾乎要屏住氣息……眸光裡逐漸能看出有不少的冷澀、殘酷,甚至暴戾,邵真那含冰帶煞的微笑也愈來愈濃了,冷峻的他道:&ldo;閣下,你的牌該攤了……&ldo;喝!&rdo;
突然!那漢子不等邵真說完,似乎是已至走投無路的地方,狗急跳牆般的暴喝一聲,一道刺目的銀光,隨著他偌大的身軀的飛起,陡然戳向邵真的頸喉!
&ldo;你他孃的欠揍!&rdo;狂暴的喝聲裡,大牛碩大的身子果如衝天炮般的躥起,在他身體抖動的一剎間,他的右手已神不知鬼不覺的扣住持刀的腕脈!
臉色一變,邵真急道:&ldo;大牛,別捅他!&rdo;
但,慢了!邵真的話聲未歇,一道毒蛇吐信般的銀光,在空氣裡不僅,決而且非常怪異的划起一個倒弧!
如流光閃動的弧不過快了一半多一點,一聲幽幽不絕的慘號已募然掀起,一顆斗大而又灌滿迷茫似的痛苦的頭顱,帶起殷紅又刺目的血箭,直噴而起!
叭!連頭帶血撞上石壁,印上令人心裡發毛的碎肉和血痕,嗯,那名漢子終於輸去了他唯一的賭注‐‐他的腦袋,也就是他的生命。
喘息著,大牛抹了一下大肚皮被噴染的血漬,甜膩又熱烘烘的,怪難受,大牛一腳把那沒頭屍首端到牆角下,睨著邵真,晃了一下帶血的刀,不解的問道:&ldo;小牛,既是攤牌,就該輸贏,幹嘛不讓捅他!&rdo;
聳了一下肩,邵真好整以暇的站起身子,淡淡的說道:&ldo;幹了他,咱一無所得。&rdo;
一揚手中的兵器,噗一聲射中那大漢的肚腹,又冒出一股鮮血,大牛睜著眼道:&ldo;至少我們得到了他的賭注。&rdo;
&ldo;那不是我們真正所要的。&rdo;搖了一下頭,邵真有點洩氣的道。
有點問納的,大牛搔著稀疏的黃髮道:&ldo;到底我們要甚麼?&rdo;
&ldo;內幕,真寶!&rdo;
攤著兩手,邵真望著他道:&ldo;你難道真以為&l;龍虎會&r;是個小幫派麼?昂貴稀罕的死環豈是小小的幫派鑄造得起?這座地牢又豈是區區小幫派的經濟能力所可以負擔的?你沒有發現它充滿著神秘麼?它的紀律森嚴,哪個幫會能比得上?一個小小的牢丁,竟能為了堅不吐露幫中情形,而寧死不屈!你說,我們想知道為甚麼嗎?&rdo;
一陣語塞,大牛吶吶的望著邵真,自我解嘲的聳肩道:&ldo;反正咱是要找陀敏寺的,遲早是會知道的,對不?&rdo;
&ldo;當然,我們能得到答案。&rdo;
苦笑了一下,邵真道:&ldo;但我們無可否認的為自己增加了無謂的紛擾。&rdo;
話落,隨即朗笑一聲,邵真拍了一下微顯懊惱的大牛,豪聲道:&ldo;這些不用管他了,既然陀敏壽那麼沒燒香惹上咱哥倆,咱就徹底把他老巢弄個天翻地覆!&rdo;
&ldo;嘿嘿,這才是!&rdo;嘿嘿一笑,大牛蠻樂的道。
於是,兩個放步至門口,門沒有鎖,顯然是那大漢把飯送上便要離開,而沒有上鎖。
鐵門蠻高的,邵真必須微微踮起腳跟,才能探頭望出鐵窗。
由鐵桿間望去,空無一人。
邵真朝大牛招呼道:&ldo;咱放心出去。&rdo;
啟開了門,步出石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