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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前方的北辰燦卻毫無舉動,傅志恆心道:“難道他也能沐甚雨,櫛疾風?”西風晚、瑤琴也覺不解,只因三人所見的都只是北辰燦背影,而不能看到其臉泛潮紅,自然不知北辰燦已中“露水之歡”。眼下,北辰燦因此術力作祟,心中湧起莫名悸動,不但臉泛潮紅,而且道力纏綿下氣海,使他情不自禁地回憶起方才瑤琴吹奏玉葉的場景,一時心念紛飛,無法自攝,因此對眼前之事渾然不覺。
西風晚見師弟毫無反應,忙將碧影劍指地一劃,一株喬木就地長出,樹冠如紅傘撐起,光華堪比旭日,樹蔓如流蘇垂下,綴珠重如繁露,好似喬木上張燈結綵,火紅銀白交相輝映,煌煌光華款款流溢,頓使風刃雨箭難近四人之身。正是融合契約道“晨曦曙光”於木之力的“火樹銀花”。
此時,深看二魔的瑤琴雖未從灰使者那裡有所得,但從靄使者處則有所獲,忙道:“北辰公子,你已中了‘露水之歡’,先想辦法化解。”瑤琴之言,猶如天籟,頓時驚醒北辰燦,他忙運轉川澤之力“澹然”,只見身上隱隱有湛波水蘊閃過,幾息過後,心念已能自攝。原來此川澤之力正是水之力融合了契約道“心如止水”而生。
瑤琴再道:“天魔不曾見識過林木、川澤之力,不用厲害術法,只為了慢慢試探,好反推這兩種功法的特性,一旦得逞,這一戰取勝更難。”
塵颺耳聰目敏,雖遠也能聽清,心道:“這小姑娘年紀不大,對我等了解不少,不可不除。”
北辰燦心念稍有平復,但“露水之歡”術力尚存體內,不吐不快,又得知了天魔用意,怎肯再與他們淺淺周旋?當即力使“奔流”,既是帶出術力,也是攻去靄使者還以顏色,又是不給天魔窺探餘地。
靄使者見洪水猛獸攻來自己,心頭一驚,趕忙使出“沉霾竄雨”半路去攔,卻被躲過,再施“迷霧重重”欲要阻此道力,卻也收效甚微,他已知大護法要探知幾人功法,因此不好使出高深術法化解,不得已,只得急退去躲,正在這時,只聽風聲作響,打眼一瞅,奔來自己的洪水猛獸忽然調轉方向,反撲去綠衣姑娘。靄使者轉頭一看,灰使者手中巽風棍斜指前方——正是塵颺適時操控灰使者用出了“聞風而動”。山林猛獸都是以風捕獵,因此融合著“龍行虎步”的“奔流”才會“聞風而動”,反撲瑤琴。
北辰燦這一次的“奔流”極具威力,其勢早成迅疾,此時忽然倒戈,讓北辰燦、西風晚難以及時回救,眼看瑤琴將傷於洪水猛獸下,傅志恆拔劍斜揮,一片劍光掠去瑤琴身前,白茫茫如三春之暉,看似柔和,卻源源不散,“奔流”撲上,便被劍光所攏,只在一瞬,洪水猛獸竟化作春風消散無痕。此劍法名為“雨化春風劍”,乃是傅志恆以身入道後,有感天上教誨,最先創出的劍法。道義在於無論是頑劣之石,還是無天賦之心,皆能受其教化薰陶。
東方昭、景勝美一眾城主門主,都曾見識過林木之力、川澤之力,因此不曾驚訝,此時見到傅志恆所使“雨化春風劍”,個個震驚不已,東方昭問:“仁兄,這以身入道莫非就是賢者之力?”
天上回道:“賢者之力甚為奧妙,在下也不懂得。”
景勝美問:“我們要與天地共鳴才可施展功法,傅志恆既無九道天賦,又是如何調動道力?”
天上道:“志恆與天地之道的關係就好比你們與九牧萬民的關係一樣,你們見眾生疾苦,因此甘願以道力相助,天地之道也曾見志恆的磨難,他雖無九道天賦,但無論經歷什麼,他都心存天地萬物,信念恆而又堅,因此天地之道甘願饋贈道力給他。”眾人聞聽,無不對場中的傅志恆肅然起敬。
再言場中,“奔流”雖被傅志恆化解,但卻是他與北辰燦過了一招,自己人互相消耗了一回。
眼下,灰使者已施過了普通術法,且小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