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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過,又無聲息。
一時間夜靜的讓蟬鳴格外刺耳。
趙元衝輕嘆一聲。她懂什麼,瞧見今晚這事,於她而言,純屬驚嚇罷了。
“阿玿,走吧。”他這話尚在口中打轉,卻聽見身後一陣如小獸蠕蠕而動的腳步,他乍驚回神,腰身已被身後的“小獸”鬆鬆攬住。
這“小獸”的手臂怯怯的,微觸即停,不敢使力。
“那...他們也是沒有成親的。”
似有一根炮竹在趙元衝心尖點燃,將炸未炸。
他啞著嗓子問,“什麼?”
謝玿將臉埋在了他後背。
“他們還沒有成親,和...和我們一樣。”
趙元衝咬著牙,“什麼一樣?”
謝玿臉頰燙的透過衣衫,熨在趙元衝身上。
“一樣...一樣親密的。”
“那又怎樣?”
趙元衝的聲音幾乎成了低吼,有些兇狠,有些可怕。
他想,謝玿這時候真是又蠢又傻,傻得無所畏懼,蠢得令他方寸大亂。她何曾真的“囂張跋扈”過,世人委實離譜。
謝玿竟不知死活的接了他的話。
“他們可以...我們也可以,我...我想日日夜夜和皇兄在一起,其實...不用分開的。”
那根炮竹終於還是炸了。
謝玿被趙元衝鉗住了雙臂,她抬頭凝視,思緒微亂。
那人唇角隱約有些笑意,平白有了一點點猙獰殘忍的味道,但也恍惚是謝玿的錯覺。
他心道,阿玿,是你給我的機會,你不能怪我。
謝玿朦朧中聽到一句“反正回去就成親,我何曾這樣辛苦過”,正要細問,卻覺腰間一暖,在夏日中驀地打了個哆嗦。
中衣好解,繫帶一拉,就散了。
繡鞋好脫,趙元衝那麼攔腰一抱,就掉了。
一雙光腳翹著想躲,卻無處可去。腳趾白玉光潤,此時映進了他眼裡,賞心悅目,自別有一番曼妙。
謝玿道,“皇兄,你兇我了麼?”
趙元衝想起方才,抵著她鼻尖磨蹭一陣,只是笑。
香繞情生,低垂雙眸,心照不宣。
此情繾綣深重,也不必多說。
兩重羅衣漸解,旦見暖酥膩雲,眼前人面如朝霞和雪豔射,不能正視。目波春水,媚嫵連卷,拊不留手。
風起,浪湧,人沸。
那時願景美好,桂枝香甜。只以為是提前了數月的紅燭喜事罷了。
那時想不到,吹盡繁紅,佔春長久,不如垂柳,幽葩細萼本就難長存。
謝玿又哭又鬧。可哭了鬧了,就是不撒手。
最後,她將眼淚全都擦在趙元衝柔緞似的頭髮上,說,原來竟是這樣疼的。
那張她愛極、方才她恨極的胡說八道的薄唇貼著她耳鬢,呵氣似熨,“下次不疼的。”
聽著他輕笑,瞧見他微動的堅毅下頜,到了此時謝玿竟還會臉紅心跳,捏了捏在她眼中不可方物的喉結,裹緊身上趙元衝的外袍,她較真問道,“真的?”
趙元衝身上諸般要緊處皆是一顫,吸氣作罷,只耳鬢廝磨道,“但也未必。”
謝玿閉著眼輕笑出聲,“騙子,活該我咬死你。”
此時此刻的趙元衝,縱然她說要吃要剮,都是答應的。多年夙夢一朝得償,所求所念已吞嚥入腹中,就僅僅這一刻,那些宏圖之志他心中半分也無,滿懷都是暫時的心滿意足。
他縱容點頭,“夫者服也,人是你的了,或吃或殺,悉聽尊便。”
服者,柔也。他是一縷春風,謝玿化在他懷中咯咯輕笑,“那留著慢慢吃,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