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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林鐘走到安槐序身側,接過安槐序手裡沉甸甸的購物袋,語氣輕柔,「過來,我教你做牛排。」
安槐序跟在陸林鐘身後走進門,把購物袋裡的新鮮食材整齊放進了冰箱裡。
陸林鐘挑好要用的食材,眼神示意安槐序動手。
「我做?」安槐序挑眉,陸林鐘不是才說教她做嗎?口頭教啊?
「我不是很喜歡用手去碰動物的肉,實操加理論你也學得更快。」
安槐序皺皺眉,在洗手檯洗手,沉眸盯著面前的一大塊肉,神色複雜,頗有壯士斷腕的慘烈。
「你摸一下現在牛排的表面溫度。」
安槐序照做,伸手碰裝著牛排的保鮮袋,一片涼。
「涼的,然後呢?」
「以我多年以來的經驗,冷藏過的牛排還是復溫後更好控制溫度,雖然復溫與否與最後煎制的效果沒有直接的關係。」
安槐序:「······」
陸林鐘若無其事在一旁喝水,安槐序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既然沒有直接關係,這一步完全可以跳過,夠矯情的。
「把裝著牛排的袋子剪開。」
安槐序從磁吸刀架上取下剪刀,沿著密封線剪開裝牛排的真空袋,裡面還有類似於血液的紅色液體。安槐序吸吸鼻子,她也很討厭用手去碰生肉啊,還是這麼血淋淋的。
「牛排講究『juicy』,說的就是這些組織液了。」
「組織液?」這對她來說這只不過是個熟悉的名詞。
「動物血液在不使用抗凝劑的情況下是會凝固的,這些紅色的液體是組織液和肌紅蛋白。牛排還是新鮮的好,經過冷凍的牛排會損失更多的水分,就不會那麼鮮嫩多汁,今天你挑的這塊牛排,在屠宰後到你手上的這期間,是沒有冷凍過的。」
安槐序眼睛清亮,聽得明白,陸林鐘是在誇這塊牛排挑的不錯。
她從旁邊抽出了一張廚房紙,信心滿滿地鋪開,沖陸林鐘擠擠眼睛:「接下來的步驟我會。」
陸林鐘拿起放在一旁的水壺,往玻璃杯裡倒了一杯涼白開,靜靜地看著安槐序並不熟稔的動作,嘴角彎到極其漂亮的弧度。
廚房紙吸乾了牛排表面的水分,陸林鐘莞爾,輕贊:「幹得漂亮。」
「之前聽人說過,牛排之所以能有誘人的色澤和香味,是因為在煎制的過程中產生了aillard reaction。」安槐序把處理過的牛排擺到了砧板正中,這些都是她在津城西府後廚看三星大廚煎牛排偷師學來的。
「那你知道aillard reaction最基礎的條件嗎?如果懂的話,我覺得你完全可以搞定。」
安槐序做完這一步,就此罷手。她也就漫不經心的看過一次怎麼煎制牛排,理論和實踐之間總是填充了無數的失敗,不必浪費這麼一塊好肉去證明真理。
見安槐序沒有說話,陸林鐘很快介面,「高溫,如果牛排表面有過多的水分會吸收掉大量的熱量,同時就會讓牛排表面的油溫降低。」
陸林鐘撐著手肘,慵懶地倚靠在吧檯上,不時拿起水杯喝水的優雅姿勢以及優雅自信的談吐,安槐序從心底浮出一點點欽羨。
陸林鐘是她想成為的人,做所有的事情遊刃有餘,面面俱到,別人不懂的,不光能說出所以,還能說出所以然。
二十幾年過去了,她在父母眼裡就是個吊兒郎當的紈絝子弟,總是能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總是能夠把好端端的一件事情弄到極其糟糕的地步,就算她有機會回爐重造也未必能像陸林鐘這樣。
安槐序想得出神,都未察覺陸林鐘已經放下杯子,站在身後一臂的距離看著她。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