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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得很哪!還望道友日後萬萬不要後悔才是!”
望著彭越怒氣衝衝離去的背影,還有扶額嘆息的白聞,夏元熙問道:“這人幹嘛火氣那麼大?”
“仙師,不能提供上仙要的物品已是大大不該,更何況您還沒有準備見面禮……”白聞原以為夏元熙會和李清川一樣,從儲物袋裡摸出點什麼謝儀,沒想自始至終這人泥塑木雕般巋然不動。
“他修為也就和我差不多啊,為什麼要討好他?”
“宰相門前七品官,這些仙童大多是上仙身邊的人,萬一下次見您千萬要小心應著!”
“是是……”對方漫不經心隨意答應著,白聞感到深深的無力。
“你說那群泥腿子竟然不賣?”白浦遠在廳堂裡來回踱著步子,絲毫看不出是個古稀之年的老人。
“之前小仙師放出訊息,河運這幾天就打通了,馬上會有大批糧船出去運糧,現在這些泥腿子都寧可啃著草根樹皮,也要把礦屯著等糧降價呢!”
“再去探探!”白浦遠眉頭緊鎖,如果要湊足仙師要的東西,那白家必然元氣大傷,這回可要好好合計下是否值當。
他心下煩躁,於是來到後堂白思齊居住院子找這個見識過人的孫子商議,迎面就是一陣香風伴著鶯歌燕語,讓他更是惱怒。
“白日宣銀,這成何體統?”他思考著等會怎麼教育下孫子的作風問題,於是推開院門。
院中金爐燃獸炭,縱然深秋寒冷,這裡卻滿室皆春,所以鸞姿鳳態,燕瘦環肥的各色美貌少女皆可以只著輕薄羅衫,隱約可現婀娜撩人的玉體簇擁著兩位錦袍玉帶少年人。
白思齊眼尖,一眼看見了白浦遠,忙含笑迎上來:“爺爺,這位是崑崙崔敏洲上仙弟子彭仙童,上次你們還有一面之緣呢。”雖然彭越並未入道籍,山上清修時卻也隨人著道裝,此時他做俗家打扮,皆是時下京城王孫公子間盛行的風格,兩位翩翩少年伴著如花美眷,差點讓白浦遠認不出來。
他滿腔怒火頓時無影無蹤,快步走上去給彭越見了禮。
其實彭越哪是什麼崔敏洲的弟子,不過聽聞白思齊如此介紹,不由得心花怒放,當下連連推辭:“白賢弟的長輩也就是我的長輩,何必如此多禮。”
白浦遠這種人精,豈不知道這話只是說說而已。這些仙人個個眼高於頂,若是真按他說,禮數不夠周到,到時候他面上肯定不會給好顏色,於是這禮倒是做得誠意十足。
雙方寒暄幾句,分賓主坐下。彭越執杯,突然嘆了一口氣。
“可是小弟家歌舞粗鄙,讓哥哥不滿意了?”白思齊轉頭,粉面現厲色:“賤婢放肆!怎敢如此怠慢貴客!”雖然白思齊在仙人眼中或許是乖巧伶俐的少年郎,可是白家的下人看來,這個小少爺一點都不比他爺爺和藹可親,懲罰起人的手段更是別出心裁,叫人痛不欲生。眾歌姬舞女們雖然心中惶恐,可是仍然打出十二分的笑顏,愈加小心服侍起來。
“並非如是,賢弟不要怪罪她們……說來慚愧,此番下山原是受崔執事囑託,採辦幾樣物什。怎奈物是人非,李兄故去後,愚兄這幾份薄面也不頂用了,連區區小事都辦不好。”彭越接過美人獻上的酒杯,淺嘗輒止,目光灼灼看著白家祖孫。
“區區小事,哥哥不要掛心。”白思齊爽朗一笑,從袖中拿出一個帖子:“這上面的東西可齊備?哥哥儘管在我這裡住著,讓小弟略盡地主之誼,待到回山覆命時到我家庫房提便是了。”
彭越接過來略掃幾眼,上面列著紫銅兩百斤,寒鐵兩百斤,九制辰砂一百斤,精金八十斤剛好足量,價格簡直跳樓甩賣不說,末尾還附帶了幾樣不在採購範疇中的名貴物品。類似凡間帝王享受用的奢侈玩意,在崑崙這種要求心性的古老門派裡也算稀罕物,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