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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鍋裡的湯水一滾,朱雄英就迫不及待地夾了一大塊金針菇放到蘸料裡攪拌了一下,然後張開小嘴一口吞了下去。 頓時,一股從未有過的灼熱麻痺感從舌尖傳來,微微蒼白的臉色立馬漲紅。 小胖子連忙張嘴,一邊吐口水,一邊口水鼻涕橫流,不斷地哈著氣,“麻……麻……” 看著不斷淌口水的孫子,朱元璋霎時間臉色變了,正要說話。 朱瞳眼疾手快地從保溫桶上勺了一把冰塊倒在茶杯上。 朱雄英連忙接過冰茶水,大口大口地喝著。 整整一杯冰水喝完後,打了個飽嗝,胖乎乎的臉蛋紅得像燈籠似的。 朱元璋用衣袖給他額頭擦了擦汗水,急迫問道:“雄英,你沒事吧?” “沒事,習慣就好了,多吃些麻辣還能幫他排毒。”朱瞳擺手笑道。 朱雄英點點頭,雙目盯著桌子上的調料碗道:“吸……吸……好麻……好刺激,我還要吃。” 朱元璋沒有回覆他,而是眉頭緊鎖,眼眸深處閃出一道殺意,但瞬即收斂了起來。 沉默了半晌,沉聲問道:“你說我孫子中毒,可有憑據?” 朱瞳瞥了一眼小胖子,眉頭微皺道:“嘖嘖嘖!你這爺爺當得還真稱職啊!你孫子雖然看著白白胖胖,可嘴唇發紫,臉色也不好看,一看就是中毒,都這樣了你都還沒有帶他看大夫?” 朱元璋聽了,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他很清楚記得,自己的長孫年幼時身體並不差,只是常氏去世後,身體才開始變得越發虛弱。 在朱瞳沒說這話前,他還沒有多想什麼。 朱元璋望著自家嫡孫陷入了沉思,良久才開口,“混賬!再胡說咱就收拾你,咱孫子是大病初癒,氣色才顯得難看。” 抱著家醜不可外揚的心態,他並沒有多說什麼。 而且太醫都說了,自家孫子是因為母妃過世,心疾難愈,導致身體虧欠,朱瞳只是一個縣令,又不是大夫,說的話自然不能全信。 朱瞳嘆了口氣,無奈道:“哎!還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我這可是為了你孫子著想,他有沒中毒,去外面找大夫一看便知。” 嫡長孫作為儲君,事關皇家臉面,家國大事,即使心底有了一絲懷疑,朱元璋也不會輕易將心中顧慮說出來。 最為關鍵的是,這小王八蛋諷刺的語氣令他十分不舒服,嗤笑了一聲後道:“聽你吹得頭頭是道,要不是知道你是知縣,咱還以為你是宮中御醫呢?!” “我雖然不是御醫,但我至少懂一些醫學常識,你孫子這種情況明顯是慢性中毒,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不過我還是勸你帶他去看大夫吧。” “你這老頭不會為了摳唆一點錢,就不帶你孫子去看大夫吧?算了,好人做到底,你孫子看大夫的錢,我來出行吧?” 朱瞳沒有跟他計較,只能盡力來勸導。 至於老頭帶不帶他孫子去看大夫,這不是他能做主的。 畢竟自己只是個外人。 “哼,咱像是缺錢的人嗎!咱自會帶咱孫子去看大夫。” 聽到對方的話,朱元璋雖然嘴上不領情,但心裡還是暖融融的。 朱雄英是自己欽點的第三代繼承人,老朱對他的身體還是非常關心的。 特別是自小家中親屬死得所剩無幾,朱元璋對親情一向看得很重。 對老婆,兒女,侄子,甚至他們的親屬都很看重。 比如朱文正反叛的事。 朱文正是朱元璋大哥的兒子,也是朱元璋唯一的親侄子。 朱元璋登基之後把自己的親人全部封贈,大哥也被追封為南昌王。 朱文正在朱元璋起家最為艱難之時,非常沒有幫上多少忙,反倒是大錯小錯不斷犯事拖後腿,但朱元璋仍然一再寬恕這個侄子,沒對他痛下殺手。 後來朱文正作為監軍,跟隨徐達、常遇春參加了淮東、湖州等地的戰役。也就是在湖州之戰中,朱文正試圖從太湖中逃走,投靠張士誠,逼得朱元璋關押了他,但也沒有要他的命。 再看看封王的事。 朱文正死後只留有一個兒子,剛剛四歲,名字很接地氣,叫做鐵柱,後朱元璋又給這位侄孫改名為朱煒。 朱煒在宮中長大,懂事之後朱元璋對他說:“兒無恐,爾父倍訓教,貽我憂,我終不以爾父故廢爾。”(就是你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