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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經過近一個小時的攀爬,再加上休息站的短暫停留,終於觸控到了梯子的頂端。他們迫不及待地探頭望去,只見上面懸掛著一盞昏黃的小燈,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搖曳。
在梯子的右側,一個平坦的混凝土平臺展現在他們眼前,彷彿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戶,盡頭是一個幽深的隧道。他們如釋重負地走下梯子,輕盈地躍上石板地面,彷彿擺脫了束縛他們的沉重枷鎖。
里昂感到自己的胳膊和腿像果凍一樣顫抖,他失去了在梯子上保持平衡的力氣。他知道,保羅·肯的情況一定比他更糟。
保羅·肯躺在冰冷的混凝土板上,手臂的痙攣如同一群瘋狂的螞蟻在他的神經上肆虐。他咬緊牙關,盡力忍受著這股劇痛。
里昂坐在平板上,不安地看著保羅·肯。他輕輕問道:“你還好嗎?”
保羅·肯用微弱的聲音回應:“給我幾分鐘時間,我會緩過來的。”
“不用急,”里昂安慰道,“這裡很安全,我們有的是時間。”他環顧四周,發現弗蘭克正擦拭著臉上的汗水,氣喘吁吁地說:“我們都累了,需要休息一下,恢復一下體力。”
他們稍作休息,然後抬起頭,看到了幾個圓形的天窗,那是他們所看到的光源。
這些天窗太高了,他們夠不著。
弗蘭克躺下來,雙手枕在腦後,抬頭看著天空:“如果我們把那些天窗開啟會怎麼樣?”
里昂回答:“它們可能會很厚,我們可能會驚動他們。除此之外,我覺得我們夠不著。”
里昂又看了看梯子,梯子在離天窗底部足有十五英尺的地方停住了。
弗蘭克建議:“也許我們可以把其中一個舉起來?”
里昂說:“我們怎麼知道我們是在地面上呢?我們可能在一個很高的屋頂上,如果我們能出去的話,我們就會被困在那裡。開啟這些東西會製造很多噪音並吸引注意——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在這個過程中沒有從梯子上摔下來的話。我認為我們應該繼續走這條新的隧道。”
他向右邊看去,那裡是隧道的盡頭。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更多的天窗照亮,形狀很奇怪,像一個六邊形。
里昂沉默了片刻,然後說:“或許你是對的。我們不知道外面有什麼,尋找出口並不容易。還是繼續走這條隧道吧。”他望向那條隧道,打消了原本想探索出口的念頭。
很快,他們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疲憊的身體,開始沿著那條形狀奇特的隧道前行。隧道的高度足夠讓他們站立行走,內部空間也相當寬敞。他們可以聞到一股混凝土的味道,像是隧道剛剛建成不久。微風從隧道深處吹來,帶來一絲涼爽。
弗蘭克感嘆道:“這裡比我們之前待的地方好多了,對吧?”
里昂深有同感:“確實如此,但這更讓我好奇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很好奇,”保羅·肯插話道,他的好手緊握著步槍,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他脖子上的步槍帶懸掛著,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里昂和弗蘭克也迅速做好準備,手中的步槍緊握在手中。
他們在隧道中穿過了幾個彎道,與另一條更加破舊的隧道交匯。這條舊隧道越來越髒亂,似乎有水流經過,留下了許多碎片。隧道的燈光忽明忽暗,有的甚至被燒燬,他們不得不開啟手中的手電筒照明。
他們小心翼翼地繞過幾扇厚重的金屬門,這些門被固定在開啟的狀態,像是為了方便水流透過。這為他們提供了一個通道,讓他們得以順利透過那些髒水坑和一堆堆不明物體。他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跨過那些令人作嘔的髒物,努力保持冷靜和鎮定。
他們眼前一亮,終於看到了希望!
前方,一排鐵門在微弱的燈光下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