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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淵收回目光,眼尾低垂,無力的勾了勾唇。
“本來也沒想瞞著你,那天你說,我們的婚禮,想要邀請我的親人來參加。”
“我身邊,也沒有什麼親人了……”
當年他的腿被大伯找人砍斷,好不容易逃出生天。
在醫院搶救醒來後,本以為能得到母親的安慰。
可是醒來聽到母親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我沒辦法接受他,沒辦法接受一個殘廢的兒子。”
那一刻,他所有的希冀都破滅了。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已經死在了那個冰冷的地窖中。
促使他爬出地窖逃出來的唯一希望,在那一刻破滅。
曾經,他覺得這個世界上唯一會心疼他的母親,也在看到他的殘肢的瞬間拋棄了他。
那天之後,他再也沒有見過母親。
直到在醫院療養好,重新回到了謝家。
老爺子看著他一臉心疼,像是蒼老了好幾歲。
為了補償他,把名下所有的股權全都轉移給了他。
在他成年之前,由他父親代為掌管。
其他人看著他嘴裡說著心疼的話,可眼裡嫉妒的光卻昭示著內心的不甘。
謝家那些人像是披著人皮的怪物,無時無刻不想吞吃他的一切。
他的父親在為即將成為謝氏掌權者而竊喜,他的母親卻連面都不肯見。
躲在房中,不肯靠近。
他就像是一塊懸在眾人嘴邊的肉,隨時會被分刮乾淨。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
在這個世界上,誰都靠不住。
所謂的骨肉親情,在利益面前,不堪一擊。
與其被他們吃掉,不如將他們一一吞吃。
小的時候,母親總誇他聰明懂事,溫柔和善。
說起他時,面上總是帶著驕傲。
可那天起,他蛻變了,小小的心靈裡充滿了吞噬一切的仇恨。
在謝家的那段時間,母親不肯見他。
甚至會在無意撞見他時,倉皇逃離。
一次他不小心被大伯家的人推倒在花園裡,他們奚落他,咒罵他。
甚至拉開他的褲腿,將他那醜陋的斷肢暴露在眾人眼前。
那一刻,他倉皇無助。
將最後一絲希望投在躲在二樓的母親身上,那一刻,母子視線交匯。
他知道,母親看見了。
本以為,母親會來幫他,可是,沒有。
母親只是哀嚎一聲,崩潰逃離。
那天之後,母親精神崩潰,甚至需要服用各類精神藥物才能鎮定下來。
父親那時距離權利頂峰只有一步之遙,每天有參加不完的酒會,數不清的巴結與討好。
身側各色女人蜂擁而至,甚至有的已經懷上了私生子,只等落地。
他哪裡還會記得,自己那個殘廢的兒子和瘋了的老婆?
就算他的母親丟棄了他,可,那是他唯一的母親。
是他幼時唯一溫暖的來源,他怎麼忍心,看她真的被毀掉?
所以,他設計了一場車禍,讓他的母親假死得以脫身。
隨後,他收斂鋒芒離開謝家,去了山間禮佛。
謝家所有人都認為,謝淵已經廢了。
不足以對任何人構成威脅,所以他們將鬥爭的方向放在了謝家內部。
短短几年時間,他們無所不用極其。
大伯一家,到底是險勝了他那個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無用父親。
只是,多年的內鬥,大伯一家也元氣大傷。
本以為解決了他的父親,和謝家其他有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