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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間整潔的白屋子,我在房間中央的一張大的牙科椅上坐下,護士離開後,我靜靜地等待。不一會兒,牙醫走了進來。他看去四十多歲,頭髮和眼睛都是黑色的,面板粗糙,要不是他那一身白大褂和手上的活頁簿,簡直就像一個伐木工人。
“你是詹姆斯?”
他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我對面。
“是。”
“我是戴維·史蒂文斯醫生,很高興認識你。”
我們握了握手。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他戴上一雙乾淨的乳膠手套。
“我從治療中心的醫生那兒瞭解到一些你的情況。”
他從衣兜裡掏出一個小手電筒。
“但我需要親自再給你做些檢查,看看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他俯下身來。
“張開嘴好嗎?”
我張開嘴,他擰亮手電筒,光照到我臉上。
“我能掀開你的上唇嗎?”
我點頭同意後,他放下手電筒,掀起我的上唇,拿一個有尖頭的細長金屬工具在我的嘴裡檢查。
“這可能會疼的。”
他用探針的尖端觸到我受傷的門牙,深入到一些我腫疼的牙齦,尖銳而鑽心的疼痛立刻傳播了全身。我真想閉上嘴讓他馬上停下,不要再弄疼我了。但我沒有那樣做。我只是閉上眼睛,握緊雙拳,繃緊身體。我能覺察到雙唇的顫抖,嘴裡血的味道。當醫生觸到我的牙時,能感到它們在移動。醫生檢查完,我聽到他把工具放到盤子裡,我坐起身睜開了眼。
“我們還需要做一些X光檢查。但就我看到的情況來說,恐怕需要給你做手術治療。”
我握緊拳頭,握得很緊。
“兩顆門牙傷了,但是牙根似乎還好。”
我雙唇顫抖。
“我們能夠修復壞牙,你會沒事的。”
我嚐到了嘴裡的血。
“但是前面兩顆牙多半是不行了。”
我用舌頭舔著上面的牙齦。
“我們需要給你做一個根管治療,同時搭一個橋。”
我的舌頭能感覺到參差不齊的殘牙。
“治療會有些難受,但這也沒辦法,我們沒有選擇。”
我點點頭。
“這幾天我將再給你安排一次預約,要等到你嘴唇的腫疼褪去後我們才能做下一步的治療。”
我點點頭。
“幸會,詹姆斯。”
“幸會,大夫。”
他起身後我們握握手,他就離開了。另外一名護士進來給我沖洗了嘴巴,她又用棉球和紗布塞住我牙上的出血點,給我拍了X片。做完這些,嘴裡的棉球已被血浸透,我的嘴巴像是用砂紙打磨過似的,火辣辣的,又像被榔頭敲過一般疼。她告訴我可以走了,她離去後我站起來,返回大廳裡。漢克正坐在椅子上讀一本有關電影明星私生活的雜誌。我走過去坐在他身旁,他放下雜誌看著我。
“進展如何?”
“還好。”
“他們能把你治好嗎?”
“他們說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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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罪不可饒恕(4)
“我會去弄清楚的。”
他起身來到接待處,同接待員談了幾句後又回來了。我們一起來到車上,驅車返回中心。路上漢克想安慰我,同我聊聊天,可我告訴他我嘴巴疼得厲害,於是他就不說了,我望著車窗外。
我想起她,想起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情景。那時我十八歲,還在學校裡讀書。一天,我獨自坐在一棵十月樹下,拿了一本書在那兒讀著。無意間我抬起頭來,看到她正抱著一摞紙一個人穿過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