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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們在檢察院的線人透露的。不能大意,大意失荊州呀。
——你是說他們誘她陷入圈套?讓她為他們工作?就像你對待我一樣。
——她是自願那麼幹的。
——噢,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司馬效禮慢慢地恢復了平靜。
——欒蓓兒現在哪裡?
——不知道她藏到那兒去了,檢察院正在找她。
——她對他們說了多少?我要不要計劃出國?
——不用。現在尚早。她告訴他們的還不至於造成任何傷害。她告訴他們更多的,也只是事情的經過,而不是牽扯的人。但是,那並不是說他們就不會追查她說的話。但他們必須小心。
——歐陽普良不知道欒蓓兒在什麼地方?我希望他無所不知。
——我對此沒有什麼訊息。
——情報蒐集的情況不妙。司馬效禮說,甚至想笑一笑,他突然感到他以後的生活已經陷入艱難。一種無法擺脫的艱難。他沒有想到事情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他有點兒焦頭爛額了。
——也許我應該去找她。
——這用不著你擔心。
——進監獄的決不會是你,司馬效禮盯著他。心想,這個混蛋真的說了嗎?
——事情會好的。我繼續幹就是了。
——保持訊息靈通。明白嗎?司馬效禮轉向窗子。他從反光中觀察那人對他的尖刻話的反應。但是那些話有什麼用呢?司馬效禮顯然遲了一步。
街道上黑壓壓的,沒有什麼動靜,只有風吹動樹枝上嘩嘩的響著,低沉的風聲可從傳送著許多真假訊息,縷縷燈光從房間裡射出來顯得更加虛弱。
那人看看錶:“我先走,你後面走。”說著他拎起司馬效禮的手提箱轉身離開了。
歐陽普良對與司馬效禮的聯絡方式總是很謹慎,不打電話到他的家裡或者到辦公室裡,為了不引起別人懷疑的情況下,在不被他人監視的地方見面。兩人的頭一次見面就使他感到一生中像面對敵手那樣心裡感覺不舒服。歐陽普良知道司馬效禮用不正當手段接觸地下俱樂部的服務員、高階舞女,甚至夜宿地下俱樂部。他們討論著一些計劃,包括有人破壞他的聲譽的計策,露骨地討論他們將來如何分配應得的報酬,這一切都被錄了像。歐陽普良發現了司馬效禮的諸多不軌行為。他指使下的某某公司。發生了命案,司馬效禮不可能不擔心,現在他說話的口氣比以前溫柔多了,盛氣凌人的架子也不了擺了,人就是這樣,利益永遠支配著人的思想,從而決定著人的行動。
——我現在為你工作?歐陽普良生硬地說:“你必須繼續做好你正在做的工作,直到我們的保壘堅如磐石。到那時候,由我來接管,你就可以袖手旁觀了。”
司馬效禮拒絕了:“我去進監獄還不行嗎。”
——大哥,你怪我是不?
——我怪你,為什麼怪你呀?
司馬效禮回憶著,歐陽普良當時有點兒不耐煩:“如果沒講明白,我很抱歉。監獄可不是我們的選擇。你要麼為我工作,要麼就別幹了。我這個人說話不繞彎,你自己選擇?”
司馬效禮面對這樣的威脅臉色變得蒼白,但他仍保持鎮靜。他覺得歐陽普良有點兒沉不住氣了,他怎麼會輕而易舉地捲入了一場謀殺案呢?也許他在為我工作的同時也在留後手。
——我是特殊的公僕,我的工作很極端,我幹這些有正當的理由。
——我不知道你的真正目的。你要我怎麼說?你必須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
——你也代表欒蓓兒在說話嗎?還是我親自就此事向她說明什麼?
這番話像一顆子彈射進了司馬效禮的大腦,他非常清楚,歐陽普良絕不是在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