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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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卻像個傻子一樣直直的站在烈日之下,他的手中握著一把劍。他不能動,因為老祖宗不讓他動,所以他只能站在那裡,汗像從頭上淋下來的水一樣流遍了全身。
汗滴流進了眼裡,他的眼卻眨也不眨;手心裡全是汗液,他也不擦,因為擦也擦不幹。就這樣,這少年便在這裡站了三個時辰,然後,開始練劍。因為三個時辰之後已經接近黑夜,這時候有微風。而這少年的劍便是隨風而動,劍很柔很柔,隨風而動的劍逐漸隨著風勢變快,在變快,,然後一劍刺出,剛剛從沙礫堆中露出頭的土蠍子便被穿在了劍上,過了不一會兒,劍上已是滿滿的一串蠍子了。
少年停了劍,滿意的笑了笑,然後向不遠處的茶棚走去,那裡有一位老人,坐在一架木質輪椅上的老人,那是他的老祖宗。
這少年不明白為什麼老祖宗讓他練劍之前先要暴曬幾個時辰,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老祖宗說最能殺人的劍是最能隱忍的劍,他只知道,他的劍隨風而刺,就連最機靈的沙鼠都難以分辨出是不是有一把劍落在自己身上。老祖宗說,最能隱忍的劍也是最快的劍,因為隱忍蓄勢,所以一擊必殺。
然後畫面轉到下一出場景,那個身板已經很結實的少年已經長大成人,刀刻一般的面龐,劍一樣的眉毛,水波一樣的眼睛。他穿著寬鬆的粗布衣服,露著結實的胸膛,騎在一匹並不太健壯的黃色的馬上,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遠處的一條黑線。
黑線逐漸靠近,漸漸露出本來面目,那是一群馬賊。三十六個馬賊大聲的吆喝著,狂笑著,似乎下一刻就要血洗了那青年身後的商隊,一想到白花花的銀子,馬賊們笑的更歡了,叫得更響了。
可是,下一刻,笑聲卻成了憤怒的吼叫聲,因為他們的首領頭不見了,而那青年手中卻提著首領的人頭,那人頭的嘴巴大大的張著,彷彿還保留著生前的狂笑摸樣。
然後,憤怒的馬賊圍攻而至,青年向後一仰身 躲過了迎面而來的三把刀,順勢一劍劃破了右邊兩個馬賊的喉嚨;隨後青年一拍馬背,翻身而起,高高地越過後面馬賊的頭頂,而那把劍卻是直直的從那馬賊的頭頂刺了進去。
青年人每一劍刺出都會結束一個馬賊的生命,那些馬賊不明白他的劍是如何刺出的,從各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而馬賊的刀卻無論如何也砍不到他身上,因為他的步伐很詭異,詭異到你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還殘存的馬賊終於趕到了恐懼,他們不敢再去送死,調轉馬頭只想離開這個地獄,離開這個鬼魅一樣的青年人,可是無論他們的馬跑多快,卻好像依然比不過那青年的腳步,不管自己跑多遠,總會有把劍從自己身旁刺過來。
跑在最前面的馬賊用餘光看到自己的兄弟一個一個的倒下,他知道下一刻或許那把劍就會出現在自己眼前,既然不管怎樣都是死,何必在逃跑呢,於是他調轉馬頭,從馬腹上取出一把小巧的弩,然後他就看到了青年已經出現在自己面前,就在他死的前一瞬間射出了一把箭,正好刺中青年的裸露的胸口,可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那把箭沒有刺進去呢?他帶著疑問倒在了馬下。那青年看著馬賊的屍體,眼中充滿了快意,那種復仇之後的快意。
然後,譚漠睜開了眼睛,剛剛昏迷著的譚漠做了一個夢,夢裡是他的曾經。
睡醒的譚漠,怔怔的看著四周的事物,這是一件很不錯的房子,裝修的很好,淡青色的帷帳讓譚漠感覺很清新,旁邊的茶几上點著一根安神的檀香。他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他的記憶中最後的地方應該是銀州城外,應該是那個自己生平遇到第一個高手的地方。
然後,在他正在發呆的時候,門開了,進來的是一位長得很清秀的姑娘。那姑娘看到譚漠睜開了眼睛,喜道:“你終於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