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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真是高興。買件裙子,花不到一兩銀子,這一下就有一百兩銀子了!
看著徒弟樂得牙花子都出來了,秋道長故意板著臉,問道:
“一百兩銀子怎麼了?要孝敬給師父?”
“嘿嘿嘿嘿,當然要孝敬師父。”小野雙手捏著銀票,在眼前晃過來晃過去地看,“師父,你說咱倆各一半行不行?或者,六四開?”
秋道長伸手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好天斬埋落雨柴呀!”小野想都沒想,便說道。
話糙理不糙。
秋道長笑道:“你都拿著吧,你自己賺的。”
“那,師父,能讓人幫我帶十兩給厚朴嗎?”
小野突然就想起了姐弟倆身無分文餓肚子的時候,也不知道厚朴現在怎麼樣了。
“你不用操心他,他在那邊有肖十一帶著,虧待不了他的。若是寫信,回頭我讓人給你捎過去。”秋道長說道。
西邊,秦州。
曹厚朴正跟著府內近衛練拳腳功夫,他極為努力,操練的時間比旁人多了許多,雖然身上多處青紫,但身子骨比以前要壯實不少了。
肖十一併不在府內。連日來,因為夏稅一事,他隨洛名傲正在外頭奔波。
大洛實行夏秋兩稅,原本並不複雜,只是秦州土地雖多,卻瘦薄得很。地方各處縣衙,歷年來都是趁徵稅之時,用盡辦法搜刮百姓,有不論田地肥瘠一概徵之的,有向上虛報免糧戶實則仍按正常收繳的,還有以支移、明耗、暗耗、折變、和買、腳錢等各種名目賺差價的,不一而足,花樣百出。
多處監當官為飽私囊,不幹人事,從知縣到知州則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背地裡還不知道受了多少好處。
民眾苦不堪言,鎮北王府卻沒有收到多少銀錢糧草。洛名傲知道這事兒積重難返,要從實辦之沒那麼容易,兩年前便著手整頓,卻連著幾次都沒能破局成功。
好在這兩年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幾輪下來,他基本上將封地內人丁戶籍,土地房屋摸了個清楚。今年再和地方官員交涉,便不那麼容易被糊弄了。
進入六月,天氣變得很是炎熱。肖十一擔心洛名傲整日奔波,晚上還要挑燈核對賬目,數日來都沒有好好休息過,精力體力都有些透支,便道:“殿下,眼下只差只剩下最後一處中和縣。要不咱們歇一日再過去?”
洛名傲瞧了他一眼:“鳳翔州尚未開始,你想等到幾時?”
歇是不打算歇了,一行人馬不停蹄冒著烈日往中和縣趕。
走到半路,原本烈日當空,突然烏雲密佈,未等幾人尋到躲雨的地方,瓢潑大雨便當空瀉下。
冒著大雨,洛名傲一行人天黑才到中和縣城。年輕的知縣倒是十分客氣,當晚便設宴招待了他們,並特意為他們準備了客院。用罷晚飯,兩人商定第二日便一同去縣衙監查庫房和賬目。
是夜,肖十一照舊守在門口,熬了半宿,屋內的燭火還未熄。見有人來換班,他正準備回隔壁眯一會,就聽見洛名傲那屋的門,吱呀一聲開啟了。
啞奴走了出來,一臉焦急,張著嘴卻喊不出聲,直衝他招手。
肖十一趕緊跑過去,只見洛名傲趴在長案上,滿臉通紅,渾身滾燙,喊他也不見應聲。
他趕緊打發人去知縣府上報信,又和啞奴兩人將主子抬到床上。啞奴打來清水,給他擦拭。
聽得三殿下得了急症人事不省,知縣嚇得差點從床上掉下來。趕緊打發人牽了馬去找大夫,自己則一路小跑過去。若是查稅查出漏洞,大不了就是多出點銀子,若是皇子在這裡出個什麼好歹,那丟官還是丟命就說不準了。
胖胖的知縣喘著粗氣跑過來的時候,洛名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