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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名威靜靜地看了他一會,沒有像往常那樣和顏悅色地召見他,只是令隨從將他安置王府一個偏遠的院子裡,與馬伕住在一塊。管事有心多問了他幾句,遠志沒有求他,也沒有抱怨,只說反正自己沒有家了,只要是為大殿下效力,在哪裡住都一樣。
然後便依舊按以前的樣子,時不時尋管事要些材料,整日在屋裡調配毒藥。
他調配一樣,便交一樣給管事,然後領了新的材料,繼續調配。對於同院住著的人,他既不主動交流,也不刻意迴避,只是點點頭,像個沒有情緒的影子一樣安靜。
今日遠志去灶房吃完飯回來,就聽隔壁屋裡有人說丟了東西。他回屋一看,自己伴身的幾兩碎銀子,還有一個從大西國揹回來的一方舊硯臺,和剛做好的藥也全不見了。
有個馬伕失蹤了。聽其他人議論,說那人好賭,八成是偷了大夥的東西跑路了。
這本是一樁小事兒,也不至於要驚動洛名威親自過問。但管事聽說遠志新做好的毒藥丟了,不敢隱瞞,結果這事兒惹得洛名威大發雷霆。
已經有人出去查那賭徒馬伕的蹤跡了,四個人被杖責,第一個就沒有捱過去,已經斷了氣。
遠志靜靜地跪在那裡,看起來跟其他人一樣,一動不動,大氣不敢喘。
遠志回來以後,除了找管事,幾乎沒有出過那個院子,丟了毒藥,他也很惶恐,偷偷望向管事的眼睛裡滿是求助。
管事垂著眼皮兒,似乎沒有與他對視。
洛名威令人將院裡所有人都關在院內,卻沒有馬上發落,起身離去。
管事亦步亦趨跟在後頭,小聲說道:“殿下,那阿遠大夫,還留嗎?”
洛名威看了他一眼:“他最近可有異樣?”
“回殿下,未曾發現。他比以前話少了許多。”
“留著,盯緊了。”能配出糜肉散這類毒藥的高手不容易尋,留著有用。
很快便有人在河邊發現了馬伕的屍體,他身上被洗劫一空,雙手都被剁了,確實像是賭坊裡的人乾的。
這樁案子,不了了之。
遠志很快從馬伕的院子裡搬了出來,住進了一處更偏又很荒涼的院裡,有侍衛整天跟在他身邊。如今他不用去找管事拿材料,只要把做好的東西交給侍衛,再將需要的材料寫好,侍衛便會幫他把東西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