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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覺挪了挪身子,心情很低沉,完全不想說話。傅天華滿身的酒味兒,說完話又砰的倒床上呼呼大睡。
我認識傅天華許多年,籠統見他喝醉過兩回,第一回是在很久以前,久到我也不記得是多久了,那個時候他和我說:“關慕錦,你知道什麼?我愛了你九年,你知道麼?”
這是第二回,我們結婚了,可惜不是真的結婚。我很委屈,傅天華又未必不委屈,他結婚了,桃花運也會少很多吧。
哎,關慕錦,你想太多了。以傅天華的身份地位,就是他結婚了桃花也不會斷,那些有心接近他的人,就是他結婚了一樣回來招惹他,結婚和沒結婚其實沒有什麼分別。不過是在名義上不太好聽了,他如今是已婚男人。
已婚男人傅天華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眉頭緊蹙,他睡覺時經常都是這副模樣,也不知道到底在夢裡見到了什麼。
我坐在床邊許久,心情才稍微平復了些,回頭看見傅天華四仰八叉的躺在那兒,鞋子也沒脫。我費力的脫去他的皮鞋,又扒掉他滿身酒味兒的衣裳,替他擦臉擦腳,把他弄乾淨了再給他搭上薄薄的被子。
最後,背對著他躺下。我和傅天華的婚姻是有名無實的,他願意幫我,我很感激他,可我心裡也是怕怕的,我怕相處久了,會弄假成真。可是,現在我更怕的是家裡,到底是遇到了怎樣的迫不得已的事情,我爺爺才會做出這種決定,我閉著眼睛,卻睡不著。
第二天,我也是一早的就起來了,我洗漱完畢之後,傅天華才半夢半醒的從床上下來,也沒在意我站在那兒,就開始換衣服。
我有點兒不太好意思,便背過身去,雖然昨天晚上我扒了他衣服,但那時候他是不省人事的,現在他清醒著,我就覺得有點兒尷尬了。
說來也很奇怪,我和傅天華之間估計連對方身上有幾顆痣都記得清清楚楚了,現在卻尷尬,也許……是因為變得陌生了吧。
人相近,心已遠,大概就是如此。也無所謂了,反正,我也不是真的和傅天華結婚,等韓家沒事了,我還是會回去的,也就是名義是上是傅天華老婆,傅天華他在外面愛怎樣怎樣,我也不會去管他。他幫了我,我也不能給他添麻煩了,更不能像以前一樣去和他吵架,或者去管著他,今非昔比。
可是,某些表面功夫還是得做,比如說度假,一大早的,我和傅天華就拖著行李箱離開了傅家,連他爸的面兒也沒見著,我想他爸也不想見我。
我和傅天華度假是去海南三亞,我也不想走的太遠,在國內就好,出了國,我沒有安全感,家裡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離得越遠我就越害怕。
三亞的空氣比起湘城實在是要好的太多,整理好衣服,我拉了把椅子坐在陽臺上曬太陽,靜靜的這麼坐著,心情倒是好了很多。
“喝果汁麼?”傅天華不知何時走到了我身後,拉著另一把椅子坐下,遞給我一杯橙汁。
我很自然的接過,淡淡的說了句:“謝謝。”
“要不要出去。”傅天華望著湛藍的天空,彷彿透過天空看到了同樣是藍色的海洋。
“你去吧。”我吸了一口橙汁,酸酸甜甜的味道此刻到了嘴裡卻是寡淡無味,我現在吃什麼也吃不出味兒來。
我也不想這樣,可就是忍不住要胡思亂想,我滿腦子都是韓夕的話,我真怕我幾天之後回去,韓家就真的樹倒猢猻散了。
悲觀主義者總喜歡把事情往壞處想,而我,彷彿已經悲觀到了極點。陽臺上,迎面而來的風吹在我的臉上,我的腦袋在那一瞬間稍微空白,風過,卻又開始胡思亂想。
傅天華溫和的聲音打破了在我腦海中編織已久的悲觀世界:“關慕錦,你別這樣,放鬆點兒,知道麼?你這樣你們家沒出事兒,你就先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