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再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東西的,哪比得上劉仲空手還騎馬,不一會兒氣喘吁吁。
前面發生的事情不過眨眼之間,很快船過水無痕,大多數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包括後面的陸秀秀。
圍觀的百姓以為他急著進洞房,善意地鬨笑起來:“小梁王急煞也。”
起鬨的聲浪一陣一陣傳入陸秀秀的耳朵裡。她羞不可抑,握緊手中的一個長形的荷包,那是她接到聘禮後一針一線趕著繡的。她摩挲著上面突起的淺紅色的萁蘿花,心裡柔情萬千,不覺痴了。
到了艮嶽之後,兩位新人都是暈乎乎的。一個戴著蓋頭,只能像提線傀儡一樣由女官牽引。一個心不在焉,大步流星,禮官跟在他後面小跑,想起方才街面上的鬨笑聲,心有慼慼焉,當年他成親的時候也恨不能一步到洞房看看他娘子。基於過來人的經驗,他低聲地直跟劉仲嘀咕:“殿下,淡定,一定要淡定。”下面的程式比螞蟻搬家還繁瑣啊。
劉仲牛眼一瞪,低聲命令道:“快點,那些繁文縟節都給我省了。”
禮官錯愕。
劉仲威脅道:“快點拜堂進洞房,我等不急了。”
這句話很有歧義,禮官直冒冷汗,皇家納妃儀式一絲不芶,他怎麼敢……還有那個,據說陸府的小娘子尚未及笄……
小梁王揮了揮比醋缽還大的拳頭,威脅道:“快點,不然你就自己跳進汴河裡。”
這種天氣跳河?想起凌晨荷花缸上結的一層薄冰。禮官嚥了咽口水,當下決定一切以劉仲馬首是瞻,更正,不是馬頭,是拳頭。
他儘量的將一些容易忽略的程式省掉,或者原本是前後進行的步驟統統並在一處。饒是如此,等劉仲進了洞房,已經太陽偏西。
劉仲耐養性子用秤桿挑開陸秀秀的蓋頭,鳳冠上滿當當的珠翠寶光流動晃得他眼花,新娘子害羞的深埋著頭,看不見臉。
剛才還急吼吼的想走,見到人,劉仲有些內疚,是先去看阿奴還是先陪陪秀秀?見十二在外面招手,他咬咬牙,叫來一個女官命令道:“你陪著王妃先梳洗一下。”
轉頭抱歉道:“秀秀,我先出去一會兒。”
也不等陸秀秀回答,他就跑了。
那女官端著一個放著剪刀的盤子,茫然地對禮官說道:“合髻?”
本來還有一個結髮的儀式,現在新郎跑了怎辦?
禮官眉毛都沒動一下,鎮靜地接過那盤子:“改到晚上吧。”
沈謙沒有官職,不能進宮。
吳女官只好自己進宮去請太醫,她從拉隆結結巴巴的漢話中知道了病情,請來了大內婦科聖手朱端章。
他是福建長樂人,著有《衛生家寶產科備藥》八卷,名滿天下。
雲丹進城後,一樣被迎親隊伍堵在艮嶽之外,氣不打一處來。
幸好阿奴此時已經微微醒轉,聽說是劉仲納妃,不覺好笑,那傻小子也要娶老婆了。既然他那裡有了女主人,她也不願意再進艮嶽,女人都是對地盤相當敏感的動物,引起誤會就不好了。
雲丹拗不過她,只好等在外面。沈謙帶著拉隆和朱太醫找了一圈才找到他們。
見他們無處可去,老太醫乾脆將他們帶到自己在潘樓東街巷的寓所。那是一間兩進的小宅子,極為簡樸,散發著一股濃濃的中藥味。隔壁就是正統帝劉珉的母家盧家的一個龐大宅子,他們剛剛搬進去不久。
朱太醫給阿奴摸脈看診,又問了治療情況和之前郎中開的藥方,隨後拿出一套針炎的錦囊。
阿奴看見那一排排精光四射的長針,嚇得抓著雲丹不放。
雲丹連忙問道:“是什麼病?”
老太醫眼也不抬:“血山崩,陰虛陽搏謂之崩也。病因頗多,勞傷過度,肝不藏血,經血妄行引發血崩